這話又繞到此處。四月自覺自己這些年對顧容珩一心一意,再未想過其他人。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里。她失神的看著面前顧容珩的眼睛,輕聲問:“夫君,四月這回到底做錯了什么?”顧容珩冷眼看著四月,語調(diào)冷清:“你錯在不該單獨去見懷玉,還在他心里有你,醉酒的時候。”“你也錯在你不該在我面前同情懷玉。”“你現(xiàn)在是我的妻,那是懷玉自己的選擇,輪不到你去為他難受。”說著顧容珩緊緊捏著四月的下巴看她:“四月,直到現(xiàn)在你都還沒有認清你自己現(xiàn)在的身份。”“你的心里還有別的人。”四月聽著顧容珩這段話便難受,低聲道:“夫君便是這樣想我的么。”顧容珩抿著唇看著四月:“是四月讓我這樣想你。”“是四月還沒明白分寸,你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份,你今夜就不會去見顧懷玉了。”“誰又知道四月沒有其他心思?”四月閉上眼,不去看顧容珩壓迫人的眼睛,就想從顧容珩懷里起身。顧容珩拉住四月手腕,讓她跌回自己懷里,眼沉沉看著她:“四月怎么不說話?”四月別過臉去,光影落了半邊臉頰,睫毛輕輕顫動,顯然是有些委屈在的。她看著自己懸空的鞋尖,摩擦在顧容珩月白袍衣上上,又看著那層層疊疊的裙擺低聲道:“三公子在我心里的確不一樣。”“那是小時候?qū)ξ易詈玫娜恕!薄拔腋屑と樱嫠y受有什么錯?”說著四月側(cè)頭看著顧容珩,輕輕道:“不管夫君信不信,四月現(xiàn)在的心里只有夫君。”“是夫君給我安穩(wěn)的日子,讓我脫離了之前擔驚受怕的日子。”“我心里同樣感激夫君。”顧容珩聽罷冷笑,那眼尾處泛出冷意,涼薄唇畔里是嘲諷的嗤笑:“感激?”“四月對我與顧懷玉都是感激,那么在你心里,我與顧懷玉莫不是沒有什么不同?”“若是我死了,你是不是就會毫不留念的嫁給顧懷玉了?”說著顧容珩更是滿眼嘲弄:“四月當真是好心腸,感激一個人便能嫁給他以身相許,生下他的孩子。”“那四月心里可還有其他感激的人?”四月聽著顧容珩這明顯不講道理的話不由臉色發(fā)白,轉(zhuǎn)頭怔怔看著顧容珩,捏著他的衣襟難受開口:“夫君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?”“我感激夫君又有什么錯?”顧容珩眼神冰冷,靠近四月,緊緊捏著在她的腰間軟肉上,幾乎咬著牙道:“我要四月的感激做什么?”“我要的是我在四月心里不一樣,要四月對我有情意,要四月只想要與我親近,而不是心里還有別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