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的太遠四月看不清顧懷玉臉上的表情,只是那步子瞧著有些許踉蹌,想到他昨夜里喝那么些酒,也不知現在酒醒了沒有。旁邊蕭玉林看著顧懷玉的背影笑道:“但看樣貌,顧三公子算得上京城內頂頂好的了,那身量又高,又年紀輕輕坐了總督的位置。”“這般意氣風發的年紀,可惜了啊......”四月知道蕭玉林說的是什么,默了默,回過了頭。宴席撤去,賓客散去,晚上的顧府依舊有些熱鬧。樹梢上都掛了燈籠,上頭寫著喜字,顧懷玉的表兄們就去顧懷玉的院子外面鬧,聽著里頭的動靜滿院子里笑。四月記得自己與顧容珩大婚時可沒有這一遭,想來也是這些表親不敢在顧容珩面前放肆。四月倒沒過去,坐在正房里與二房的和老太太一起閑話,正說笑著,管家就白著臉來匆匆道:“大夫人老太太,三公子的院子出事了。”趙氏一下站起來,上前幾步忙問了原因,原是有人起哄在顧懷玉屋內的窗戶上破了洞,想往里頭看,結果什么都沒看到,就看見顧懷玉一臉怒氣的出來,當即就給了門口的奴才一腳,嚇得其他人一哄而散。趙氏皺著眉:“不過是個奴才,拖下去就是了。”管家忙道:“可那一腳不輕,踢的那奴才嘴里流了血,三公子還不解氣,又連踢了幾個了。”趙氏這才忙站起來:“不過是表親們鬧鬧怎么就生氣了,還拿下頭人撒氣。”“新婚的好日子,別在地上濺了臟東西。”趙氏說著就匆匆往外頭走了。王氏看著趙氏出去,忍不住對四月問:“三公子怎么發這么大脾氣?屋子里還有美嬌娘呢,也有空閑出來踢人。”四月往嘴里放了一塊棗干,低聲道:“戳窗戶的確過了些,三公子生氣也是顧著蕭映如吧。”王氏笑道:“這我倒是沒想道,看來三公子這回娶著喜歡的了,護的跟什么似的。”四月笑了笑,又專心聽屋子里的其他人說話。四月與顧容珩走的時候趙氏還沒回來,四月也不知道趙氏在顧懷玉院子里做什么去了,新婚夜該留給小兩口的,按理說趙氏不會在那院子里留太久。只是四月也不好多過問,有顧容珩在前頭擋著,她只跟著他的步子一起回去。一回去四月便倦得不行,只覺得一整天里臉上的笑意便沒落下過,這會兒得了空閑只想早些睡了。春桃來問要不要沐浴,四月沒心情,讓嬤嬤帶著明夷和溫心也去睡,自己就軟綿綿的去梳洗。發上的首飾一一脫下,四月趴在顧容珩的胸膛上困得睜不開眼,卻驚覺顧容珩又吻了上來。四月迷迷糊糊撐著顧容珩的胸膛,半瞇眼看著面前的人喃喃:“夫君不困么?”顧容珩撫著四月柔軟的發絲,看著她困倦的眉目,越發是喜歡,深吻下去喘息道:“四月回應我就睡了。”四月沒法子,依舊生澀的回應著,好叫顧容珩快些滿意,她好快些睡。身上游走的修長手指帶著陣陣熱意,四月半夢半醒,何時睡去的也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