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容珩笑了下,又問:“溫心可說了取名兒?”四月看向顧容珩:“溫心那性子你還不知,哪里會操心這個了。”“我倒是提醒過她,她卻沒怎么在意,說沈承安不取,就讓你取呢。”顧容珩又是挑眉:“看來這事是必須落到我頭上了。”四月笑了笑:“可不是。”說著她看向顧容珩懷里的小家伙:“瞧瞧這小模樣,與祈安剛出生時竟有兩分像的。”顧容珩低頭看過去,小家伙倒是秀氣,正閉著眼睛睡的正好。顧明夷這時候對著父親道:“父親打算取什么名字好?”顧容珩看著懷里的小家伙,稍沉吟一下便道:“就叫則玉和言君吧。”“往后如玉君子,品行如蘭。”四月喃喃:“沈則玉,沈言君,我聽著好聽。”四月又從顧明夷懷里抱過孩子,對著顧明夷道:“我聽你快一夜沒睡了,這會兒先去歇歇,以后有的你抱。”顧明夷還有些舍不得懷里的小東西,眼睛直直往四月懷里看。四月見狀笑:“你這么喜歡,倒是也成親生一個去。”顧明夷苦笑,這才收回目光從椅子上站起來告退出去。四月又看向顧容珩:“你也去歇一會兒吧。”顧容珩靠在椅子上,倒的確是疲憊的閉上眼睛養神:“這會兒要早朝會了。”四月心疼,將懷里的小家伙遞給旁邊候著的奶媽抱去喂奶,又將顧容珩懷里的抱去給另一個奶娘,這才起身去揉著顧容珩的太陽穴低聲道:“等的中間也不知道歇一歇的?一晚上就干坐著?”顧容珩嘆息:“我擔心溫心。”四月也知道顧容珩的擔心,彎腰靠在顧容珩的肩膀上道:“那今天夫君早些回來,不是說打算讓明夷也進內閣么?”顧容珩手指點著扶手,低聲道:“明夷現在入內閣還是年輕了些,再過幾年更的皇帝信任再說吧。”四月點頭,又看手指被顧容珩握住,只聽他道:“溫心睡了,你也去睡吧,我一夜沒怎么睡,你不也是么。”四月嗯了一聲,又看顧容珩疲憊的眼底,想起從前顧容珩即便一夜沒怎么睡,第二日依舊是看不出任何疲憊,如今到底是年紀大了。兩人又說了會兒話,長林過來說準備好了馬車,顧容珩又握了握四月的手,這才走了。顧容珩一走,四月又去看了眼兩個孩子,這才跟著春桃回去。回去躺在榻上,四月拉著春桃的手,忽然輕輕道:“春桃,我怎么覺得我像是在做夢?”“明明我還那樣清晰的記得我跪在黑屋子里被嬤嬤用鞭子打,可當我一轉眼,我竟然有了三個孩子,我也要做祖母了。”春桃看著四月笑了笑:“這哪里是夢,因為夫人的福氣太多,所以讓夫人覺得是夢吧。”“在我看來,即便宮里的娘娘也沒有姑娘這般好福氣的,多少人羨慕您呢。”“可不是別人夢里才有的。”四月笑著看向春桃:“也就你會哄我,我全聽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