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意想過幾十種可能性,甚至想到了宋宛秋可能想借她的手流產(chǎn),這樣她又成了千古罪人。但怎么也沒想到,宋宛秋居然把她給推進(jìn)了深秋的湖中。宮家的人工湖挖的深,幾乎瞬間冰冷刺骨的湖水就將林知意淹沒。她奮力掙扎:“救......”一開口,湖水直往嘴里灌,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林知意本以為自己死定了,誰知道宋宛秋突然開始大喊大叫。“救命!知意落水了!”宋宛秋的呼救喊來不少人。但此時(shí)林知意因?yàn)榇笠挛柫怂林責(zé)o比,她慢慢的無力掙扎,身體也在往下沉。突然,一道身影跳下了水,將她用力托上了岸。林知意吐了一口水,迷迷糊糊看著眼前抱著她的男人。是宮沉。他低著頭,發(fā)絲都在滴水,墨眸緊緊盯著她,眼尾染上了猩紅。“知意,知意。”他從來不這么喊她的。“好疼。”林知意捂著小腹,微微抬頭看去。原本米色的針織裙,印出一灘淺淺的血跡。倒霉!來姨媽了!一直不痛經(jīng)的林知意,直接被痛暈了過去。......林知意再度醒來時(shí),腹部的疼痛已經(jīng)減輕了。但一轉(zhuǎn)身就看到坐在床邊的宮沉,還是嚇了一跳。他的臉色很冷,墨色的眼眸沒有任何情緒,聲色極淺道:“你沒有懷孕。”林知意點(diǎn)頭:“我早說了我不可能懷你的孩子。”宮沉放在膝頭的手指蜷了蜷,沉聲開口:“既然沒事,那就沒必要追究宛秋了,她說了是你不小心掉進(jìn)湖里的。”“你說什么!”林知意的聲音陡然尖銳,像是刺破的氣球,泄氣中帶著顫抖。宮沉沒看她,不動聲色起身。“說完了。不該說的不要亂說。”“我問你在說什么!你真的覺得她是不小心嗎?如果我真的懷孕了呢?這樣的后果......也這么算了嗎?”林知意雙手不自覺地輕顫,用力攥緊了被子才穩(wěn)住身體,她抬眸盯著他,眼底全是哀怨和恨意。宮沉裹著黑色大衣,和身后的白墻形成極致反差,陰沉得如同鬼魅。“她的確是不小心,也沒有如果。”林知意滿臉灰白的僵硬在床上,連宮沉什么時(shí)候走的都不知道。剛剛愈合的心臟,每一道傷口再次裂開,痛到仿佛回到前世失去星星那一刻。“沒事,不會再發(fā)生了,不會再來一次了......”她沙啞的安慰自己,眼淚卻不爭氣地落下。咔。門開了,宋宛秋微笑著走了進(jìn)來。“哭了?不會是三爺不要你了吧?”林知意深吸一口氣,抬頭看著耀武揚(yáng)威的宋宛秋:“所以呢?”宋宛秋站在床尾嘖嘖道:“早知你沒懷孕,我都懶得浪費(fèi)時(shí)間,不過......冰冷的湖水好喝嗎?”“我是沒懷孕,但你和小叔在一起這么久了,怎么也懷不上?老爺子早年喪子,最想要的就是人丁興旺,你三年多都懷不上,在醫(yī)院都得掛不孕不育科了,是你不行還是小叔不行?要是有難言之隱一定要說。否則不能生,老爺子可不會讓你進(jìn)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