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幾天提到筱云,我就把手表拿出來看看,心里越想越難過。”
林知意看了看,手表工藝過手就很好。
宮沉伸手接過手表,上下翻看。
“這是手表內外都不錯,當年應該十分盛行。”
柳禾點頭:“是的。這塊表小巧精致,當年特別受上班族女人的喜歡,時髦女人幾乎人手一塊,我也存了好久錢才去買的。”
“像這樣針對上班女性的手表,除了好看最講究準時,誤差這么大,根本不會流行到人手一塊的地步。”宮沉反駁道。
“這......的確,筱云出事前,我這手表從沒有出過差錯。”柳禾如實道。
宮沉看著手表若有所思。
林知意湊近道:“手表有什么問題嗎?”
“沒有,這是京市老牌子手表,去老師傅那調試一下,我估計它還能走。”宮沉掂了掂手表。
“那你在想什么?”
“我在想,既然人手一塊,那魏筱云是不是也有一塊?”宮沉道。
柳禾聽到后,立即點點頭。
“她也有,我們倆湊婦女節去買的,一塊買能打折。”
柳禾的話,讓林知意突然想起陳瑾提及的警局清單。
上面記錄著魏筱云死前留在現場的遺物。
身份證,遺書,鞋子,還有一枚銀戒指和一對銀耳釘。
唯獨沒有提到手表。
耳釘這么細致的東西都知道摘下來,為什么手表沒摘?
林知意連忙追問道:“媽,你認尸時,確定沒有看到她戴著手表嗎?”
柳禾遲疑了一下,閉了閉眼。
魏筱云的死是她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事,所以每一件事她都記得很清楚。
“沒有手表,那是夏天,她尸體都發脹了,身上裙子也沒了,會不會是撐開掉進河里了?”
也有這個可能。
據說掉河里死的人,順著水流,被找到時很多人都是裸著的。
身上的東西基本上都掉光了。
更別提夏天穿得那么單薄。
林知意默了默。
線索斷了。
宮沉坐在一側,黑眸微沉。
“既然尸體發脹,你憑什么認為她一定是魏筱云?”
柳禾毫不猶豫道:“我們倆一起去浴室洗過澡,她給我看過她身上的胎記,總不至于河里還有一具尸體和她的胎記一模一樣吧?”
“她給你看的?”林知意質疑道。
“對,她特意指給我看的。”
“......”
林知意不說話。
也對。
這把年紀的柳禾都那么好忽悠。
十八九歲的年紀就更別提了。
誰沒事洗澡給別人看自己身上的胎記?
林知意側首看了看宮沉,他微微頷首,顯然也明白魏筱云是故意的。
可魏筱云為什么要這么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