極端一點,用人祭祀。
要么是童男童女,要么是少男少女,要么特定某個時辰的人。雖然謝春曉也不能理解為什么他們的血可以驅除邪祟,但反正有這么一說。
可是謝明知卻說:“這用的是兇手的血?!?/p>
“???”謝春曉很意外。
“啊什么?”謝明知道:“血債血償,這不是理所應當嗎?!?/p>
謝春曉張了張嘴,被問住了。
是,兇手血祭死者,聽起來是理所應當的事情。但兇手之所以是兇手,就是因為他兇,又怎么可能因為怕鬼,用自己的血去祭拜死者呢?
除非出現了第三者。
一個行俠仗義,快意恩仇的執法者。
兄妹倆并肩蹲在地上,頭靠頭,看著地上的血跡。就在此時,聽見外面傳來了開門的聲音。
兩人頓時驚悚了。
這么晚了,又是誰?
總不能又是衛青寒帶著人來了吧。
這鬼宅,說起來因為鬧鬼根本沒人敢來。但其實未必,至少他們來了兩個晚上,都很熱鬧。
聽腳步的聲音,進來的人,不是一個,是好幾個。
兩人也懶得躲起來或者迎上去,就蹲在原地等著,等到腳步靠近了,果然,打頭的一個,正是衛青寒。
是他,是他,還是他。
兩人站起來。
“大人?!敝x春曉迎了上去,差一點說出來一句,又見面了。
衛青寒點了點頭:“你們有什么發現?”
謝春曉說:“有?!?/p>
“好。”衛青寒道:“等一會兒說。”
他側身,露出身后的一個人。
都不用介紹,只要看他的衣著打扮,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。
正是他們要找的那個叫花子花老漢,指示巢長每個月用二兩銀子買通餛飩攤老板,讓他散布王家宅子鬧鬼消息的人。
“這就是花老漢?!毙l青寒說:“在三生橋橋洞下面找到了他?!?/p>
三生橋是京城的一個景觀,跨在三生湖上,天氣好時,游人絡繹不絕。
很多流浪漢喜歡在三生橋下過夜,因為白天可以在三生湖邊就近乞討,工作休息兩不誤。
花老漢穿著破破爛爛的,身上一層一層的衣服,也不知道是多少舊衣拼成??墒强雌饋韰s不是縮手縮腳的模樣,腰背挺直的,頗有那么一點,人不可貌相的感覺。
衛青寒對他說:“走?!?/p>
花老板繼續往前走去。
眾人跟上。
這是在找什么?謝春曉和謝明知也奇怪,兩人也連忙跟上。
謝春曉低聲道:“他去找什么呢?”
衛青寒說:“裝神弄鬼的東西。”
這么說,花老漢是承認了,他就是在王家宅子里裝神弄鬼的人。
花老漢對這地方非常熟悉的樣子,帶著眾人一直走,走到了院子邊的一個小房間里。
門一推就開。
這是放雜物的房間,里面亂七八糟地堆著一堆沒用完的柴火,工具,水桶,鐵鍬,等等。
花老漢在亂七八糟的地方一陣扒拉,拽出來一個破破爛爛的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