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慎清是第二人格那么炫酷,也逃不開時代的局限,很顯然他不知道什么是人格分裂,也不知道什么是第二人格。
于是謝春曉就給他科普了一下。
“你看,什么是人格分裂呢。”謝春曉說:“就好比是一個人的身體里,有兩個人的靈魂。當(dāng)然也可能有三個人,四個人的靈魂。他們共同使用一個身體,需要誰出現(xiàn),誰就出現(xiàn),互相之間,可能知道,可能不知道。”
慎二卿聽謝春曉說得很認(rèn)真,很復(fù)雜,好像是真的一樣,不由得也認(rèn)真起來。
而且他開始有點懷疑:“你的意思是,很可能除了我,還有第三個,第四個......”
“是這個意思,我見過的記錄,最高的一個人身上,同時擁有七十五種人格。”
慎二卿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謝春曉繼續(xù)道:“一般來說,在一個人遇到一件難事,他想逃避得特別痛苦的時候,就會在心里催眠自己,塑造出另一個人來,幫助他面對,這個人,就是第二個自己。”
自己,分裂了。
慎二卿的手松了一點。
謝春曉手腕一動,一把匕首從袖子里滑了出來,那可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,慎二卿見識過厲害,立刻就松了手。
謝春曉往后退了幾步站定,和他對峙。
慎二卿冷冷地看著謝春曉:“難怪阿卿把你當(dāng)朋友,你確實和別人不同。一般的人見了我,會覺得我是冤魂附身,借尸還魂。”
謝春曉笑了一下。
不好告訴他的,其實自己才是冤魂附身,借尸還魂。
“這其實是一種病。”謝春曉道:“雖然不好治,但是跟妖魔鬼怪也沒有關(guān)系。”
謝春曉如此冷靜,慎二卿也平和下來。
他走到桌子后面,坐下,看著桌上畫著眼睛的紙。
“你是阿卿的好朋友么?”
“當(dāng)然。”謝春曉道:“他看見的,感覺到的,你應(yīng)該能看到,能感覺到吧?”
慎二卿點了點頭,但是說:“有時候可以,但不是一直可以,有時候,我會昏迷。”
謝春曉看著慎二卿,若有所思。
她現(xiàn)在關(guān)心的,是慎正卿,不是慎二卿。所以最關(guān)心的就是,為什么慎二卿會出來?
慎二卿怎么樣才會離開?
有誰一直想要放慎二卿出來?
他出來了,慎正卿哪里去了?
為什么慎正卿一直在愛和關(guān)心里長大,卻會有一個如此陰狠的第二人格?而且,他是會武功的。
謝春曉皺眉看著慎二卿,喃喃道:“不對。”
慎二卿挑了挑眉:“哪里不對?”
“你不是慎哥的第二人格。”謝春曉道:“你才是慎正卿,現(xiàn)在的慎正卿,才是第二人格。”
慎二卿有些意外:“為什么會這么說?”
“你會武功。”謝春曉道:“學(xué)武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,也不是一把年紀(jì)還來得及的事情,都是從小學(xué)出來的。慎哥卻不會武功,如果你是半路出現(xiàn)的,你的武功是哪里來的?”
這玩意兒實打?qū)崳且蝗荒_練出來的。可不是一覺醒來就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