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謝春曉呆若木雞,衛青寒實在覺得有趣。這姑娘腦子好使,聰明著呢。通常都是眼睛一轉一個壞主意,眼睛一轉一個壞主意。難得見她有那么呆的時候。“醒醒。”衛青寒伸手在謝春曉面前晃了晃。謝春曉回過神來。“你別打岔。”謝春曉才不會落下風:“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吧。衛大人,我可是就武功的人,脾氣也不太好。我若是去了你家,有人看我不順眼,處處針對我,我沒有那么好說話的。到時候攪得你家宅不寧,那怎么辦?”謝春曉甚至想得極端。“要不然,我們走個過場。”謝春曉腦子里閃過無數電視小說情節:“我們可以假成親,過上三五個月,我在你家鬧得天翻地覆,然后咱們就和離。”哎,這個辦法好呀。婚也成了,人也嫁了,不會有人說閑話了,又自由了。簡直是得到了免死金牌,一勞永逸。就是衛青寒的臉有點黑。“你能想點好的嗎?”衛青寒說:“還沒成親,就想和離?你是不是想利用我?”謝春曉被戳穿那點小小心思,臉上有點掛不住。“沒有那個意思。”謝春曉堅強的解釋:“實在是怕因為我,讓你們母子不和,那多不好。”我是那么體貼,你自己領悟一下?衛青寒輕哼一聲:“你放心,不會的。謝家是個平民老百姓,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。”這話什么意思?“要是我爹娘介意,當年又怎么會定下這門娃娃親呢?”衛青寒邏輯圓滿:“當年我家不比現在差,現在你家不比當年差,有什么可介意的?至于你剛才看見的崔越澤,見他一次揍他一次就好了,他沒那么重要。”衛青寒真是一點多余的心思都不愿意花在崔越澤身上,就用最簡單的方法,見一次揍一次。見謝春曉沉默不語。衛青寒道:“你若不放心,就常去我家走動,和我娘相處一陣子,你就能放心了。我家里人,都是溫和好說話的,誰也不會為難你,而且,他們也打不過你。”一時間,謝春曉的心情非常復雜。有點驕傲,但是打遍夫家無敵手,也不是好拿出來說的,特別驕傲的事情。謝春曉只好說:“呵呵,行吧。”那還能怎么辦呢?你都已經設想出將來的某一天,我用武力征服你們全家了,我還能說什么,只能勤加練習罷了。衛青寒一見謝春曉松口,就但她是點頭了,立刻高興起來。不過甜言蜜語確實不是他擅長的,就在他絞盡腦汁地想這會兒應該說幾句什么的時候,一張紙錢從外面飄了過來。啪的一下,貼在了窗子上。兩人都沉默了。這也太不吉利了吧。紙錢就是有人出殯送葬撒的漫天都是的黃紙錢,可這是京城的大街啊,怎么會有人在這里撒紙錢呢?雖然說死者為大,但也要看你有多大。荒郊野外村子里,有人去世,送葬的隊伍將黃紙錢撒得滿天飛,沒人說什么,誰家也不敢說自己不死人。但京城主干道,除非是皇親國戚,足夠高的人家,不然的話,京城里有那么多人口,每日都難免有生老病死,人人都撒那還得了。這生意都別做了,人也別出門了,天天京城上空都飄著陰間的氣息吧。這一張紙錢,立刻讓人覺得不對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