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確實有問題。”劉夫人道:“大夫說,這是慢性毒藥。分量很輕微,一時看不出來,但時間長了,能讓腹中胎兒中毒,嚴重的,會胎死腹中。”“你沒有查?”“我查了,但但是我離生產已經沒有兩個月了,我不敢聲張,那個時候,我沒有那么多精力斗天斗地。”劉夫人道:“回來之后,我便借口說這藥可能適合我,不適合瑛娘,叫大夫來重新開了方子。然后讓米梅親自盯著兩個人的藥,不然對方有下手的機會。”衛青寒皺眉沉吟片刻:“那些藥渣,在哪里?”謝春曉有些意外。按照劉夫人說的,那是在生產前兩個月左右,離現在已經快三個月了。三個月,藥渣都成了藥干了。為什么他會覺得,劉夫人還留著這些東西呢?萬萬沒想到,衛青寒一問,劉夫人立刻道:“我收起來了,就在箱子里。”衛青寒點了點頭。并不意外。衛青寒畢竟是在大戶人家長大的,雖然他家沒有那么復雜的勾心斗角,但總也有些。而且,他家沒有,親戚朋友家,衛夫人的閨蜜女眷家,總少不了的有。現在衛青寒自然不會再參與這種內宅話題,可小的時候,被衛夫人抱在懷里的時候,難免一邊和閨蜜聊八卦,一邊逗孩子。衛青寒從茫然不懂,到似懂非懂,到十分明白。后來就長大了,大了一點,有了自己的兄弟伙伴,就不太混跡在夫人太太群里了,但是該懂得都懂了。懂得比謝春曉還多。如果這事情真的是劉夫人說的這樣,不是她做的,但是她發現了,但是不好查,打算日后慢慢查,就一定會留下證據。熬過的藥渣只要吹吹干,只會失去水分不會壞。別說三個月,就算是三年,證據也還是證據。有些證據,就是一把未出鞘的刀。留在自己身邊,也許什么時候就能拔,出來,保護自己,打擊敵人。所以劉夫人應的如此利落,并且立刻吩咐外面的婆子,讓她去把放在柜子里的那包藥渣拿過來。劉夫人娘家有錢,因此從娘家帶了陪嫁的兩個丫鬟兩個婆子,婆子是從小看她長大的,丫鬟是從小陪她長大的,一家老小現在都在娘家,所以都是親信,十分信任。婆子應著,很快就拿了一包藥渣過來。這里沒有大夫,別的看不懂,但是這一包藥渣里面各種各樣的藥,看起來干巴巴的,確實是有時間的了。衛青寒將藥分成幾包,交給幾個人,分頭去問京城的醫館藥鋪。每個大夫有每個大夫的喜好,有時候是可以從藥上面分出來的。就像是畫畫寫字,每個人有不同的筆記,熟人一看字跡,就知道是誰寫誰畫的。藥方也是如此。哪個大夫喜歡哪個藥,哪個喜歡用重要,哪個喜歡用輕藥,熟悉的大夫之間,一看便知。手下拿著藥渣出去了。謝春曉此時只能說,幸虧錦衣衛人多,要是就三瓜兩棗的,根本忙不過來。問的差不多了,衛青寒便讓劉夫人先去休息。眼前的案情,更說不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