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有房子的遮掩，黑影看得不真切。
只能看見一半，像是一只巨大的野獸，又好像是一個蹲著的人，黑影一動一動的還發(fā)出怪異的聲音，似乎是在吃東西。
兩人都打起了精神，慢慢的往前走去。
在這個時候，不管是人還是這么大的野獸，都不應該出現(xiàn)在這里。
走了兩步，快靠近的時候，衛(wèi)青寒還想著，這是什么人？也許是一個流浪漢，沒有錢沒有吃的，半夜在街上閑逛的時候，看見路邊有一些丟棄的食物。
如果是普通人，可能不會管這閑事，但錦衣衛(wèi)指揮使自有職責在身，維護京城穩(wěn)定也是他的一個職責。
誰有困難，只要碰上了，衛(wèi)青寒都不會置之不理。
即便只是個流浪漢，只要不作奸犯科。他也會給上二兩碎銀，至少讓他在短時間內(nèi)一時有著落。京城的工作機會很多，有手有腳的人，只要不懶，一定能找到一份工作。
賺多少錢不說，至少可以有地方住，有一口飯吃。當然你要是懶，那就另當別論，活該餓死。
可那黑影好像什么都沒有聽見一樣，保持著自己的動作。
只是走的近了，那聲音更明顯了。
再看那動作好像是一個人在啃著什么東西。
衛(wèi)青寒按住了腰間的軟劍。
再近一些，看得真切了，果然是一個人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。現(xiàn)在是深秋。溫度已經(jīng)很低了。怕冷的人早已穿上了棉襖，甚至一層又一層準備過冬。
這人穿的也不少，可穿的非常潦草。
是一件破衣服又一件破衣服，拼拼湊湊裹起來的。可以想象他把自己能找到所有的御寒衣物都裹在了身上，至于美觀在活命面前那都是浮云。
他正在啃著某樣東西。
兩人放松下來，一個餓狠了所以無暇顧及周圍的流浪漢。
“喂。”衛(wèi)青寒站在男人面前：“跟你說話呢。”
那人一點反應都沒有，好像衛(wèi)青寒和謝春曉都不存在一樣，依然專心致志，急切而又瘋狂的啃著手中的東西。
今天沒有月亮，街邊很黑。
那人低著頭蹲在地上，看不出的啃的是什么。但謝春曉聽見了牙齒磨在骨頭上嘎吱嘎吱的聲音。
他在啃一根骨頭。
謝春曉心里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。從懷里拿出火折子點亮了一下。
不看不知道，一看嚇一跳。
那男人似乎也被火折子發(fā)出的光嚇了一跳，慢慢的轉(zhuǎn)過頭來。
他的頭發(fā)胡子亂糟糟成了一團，男人的眼神也是茫然的，他臉上手上黑乎乎的，好像站著灰或者是土？
衛(wèi)青寒皺了皺眉，覺得這樣不太好。正想著要不要給一點救助，忽然眼神定在了骨頭上。
那是一根成，人前臂一般長的骨頭，骨頭沒有什么問題，或者說一時看不出什么問題。
謝春曉和衛(wèi)青寒都不是仵作，雖然見過無數(shù)骸骨。，可見整個的骨頭和單獨拿出一塊是截然不同的概念。有些動物身上特定的骨頭和人某些部分的骨頭形狀是很接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