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山聽到這話，虎軀猛地一震。
是啊！
向來如此，便真的對么？
這世上有許多無形的潛規則，存在了百年千年之久。
就好比他在軍中，就因為看不慣混賬上級，大打出手。
事后，父親讓他去道歉，說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，只因上級是皇親國戚，地位尊貴。
而岳家雖然祖上闊過，是武勛世家，卻已經有好幾代沒出過將軍了。
他不愿低頭，自己辭了官職，漂泊到了北境......
但對抗那些強權、掙脫那些枷鎖，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！
更何況，現在蕭陽要對抗的，是真武殿的武道意志......
這怎么可能呢？
“哥們，你還是照做吧！”
岳山苦笑著搖了搖頭，又道：“難道你還想改變【武廟】的規矩，改變這個世界么？”
“我命硬，學不來彎腰！”
蕭陽卻目光如炬，聲音堅定。
“就算那是八百年來不變的規矩，但我還年輕，不知天高地厚！”
“所以今天......我想去試試！！！”
言罷，蕭陽便轉過身，大踏步朝著真武殿走去。
孤身一人！
卻透出千軍萬馬之威！
“蕭兄！”
岳山望著他的背影，突然也覺得熱血沸騰，胸腔中有什么難以名狀的東西，仿佛快要炸開。
......
很快，蕭陽就走進真武殿。
面積不大，十米見方，里面的陳列也非常簡單。
大殿的中央，供奉著真武大帝的金身。
周圍，則是九位大夏皇朝的武圣金身，神態各異，栩栩如生。
哪怕只是雕像，卻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力。
若是普通人，恐怕會立刻跪下，頂禮膜拜，俯首稱臣。
“真武傳承，即將開始！”
“接受傳承者，立刻三跪九叩，以敬誠心！”
大殿內，傳來了一道洪鐘大呂般的聲音。
然而，蕭陽卻抬頭望向那九大武圣的金身，挺直了脊梁，傲骨錚錚。
“我——不跪！”
也許在大夏武者心中，這些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。
不可褻瀆，不可逾越！
但在蕭陽看來，這不過是一些強大的武者。
彼可取而代之！
“大膽！”
“狂妄！”
“放肆！”
“何方小輩，竟敢在真武殿內撒野？！”
突然，那幾具金身似乎“活”了過來。
室內響起了幾道怒斥聲，震耳欲聾。
蕭陽心中清楚，并非這些武圣復活了。
而是金身之中，凝聚了他們的武道意志，這些意志生生不息，永不磨滅。
“跪下！”
“跪下！！！”
“快——跪——下！！！”
幾大武圣的聲音宛若驚雷，一聲響過一聲，在場內炸裂開來。
轟！
一道道恐怖的威勢，宛若天傾，橫壓而至。
“富貴不能淫，貧賤不能移，威武不能屈，此謂大丈夫也！”
蕭陽咬著牙，承受著莫大的壓力，一個個字從牙縫中蹦出。
“我蕭陽可以倒下，但不會被打敗！”
“就算是死......也不低頭！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