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如今里頭跟死了一樣,
該不會真死了吧!??
茍柒:“......”
眼看那護院要沖進去查看,茍柒咳咳一聲,絞盡腦汁地想了個借口將人攔住,
而等成功把人忽悠走后,茍柒望望天,又瞅瞅地,
“害!”
這事兒,要不也在本子上寫一下?
某年某月的某一天,江樓主喬裝家丁潛入香閨,與王女共度一整個時辰......
…
江孤昀渾渾噩噩的做了一個夢,
夢里是鐵鎖,是鐐銬,是一間陰冷發霉的潮濕地牢,
夢中一開始,是他和小五人在刑獄,分別被那些獄卒捆綁在用來行刑的架子上,
渾身的鮮血淋漓。
可夢境一轉,還是那個地牢,那些彎鉤鐵刺,各種駭人的刑具,沾滿了血跡,
但小五不見了,他也不見了,那行刑架子上綁著另一個人,
白衣染血,那么冷清,可臉色也那么蒼白,有人拿著燒紅的烙鐵朝她走去,而她唇邊溢出一抹鮮血,似在酷刑的折磨之下疼得渾身發顫......
“!”
驟然驚醒,他茫然了片刻,有一瞬窒息,旋即才恍惚察覺,那份從身下傳遞而來的溫熱。
他那雙手依然緊緊地環抱著那人,緊緊地鎖住了那人,牢牢緊抱,好似密不可分。
想起昏睡之前的事情,那時松懈下來,突然就沒了意識,
此刻連忙起身,
“嘶......”
言卿蹙著眉,忽然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,
“慢點,麻了麻了,身子被你壓麻了。”
天可憐見,她就這么當了好幾個時辰的床墊,
也不是沒想把人推開,可一聽那人沉睡時疲倦的呼吸,就有點怪不忍心的,
尤其那手摟得那么緊,她也掙扎過,可沒敢太用力,也沒能掙脫開。
江孤昀:“......”
不知怎的,又忽地一笑,而后也小心了些,動作也更輕了些,
直至從她身上翻下來,與她一起并肩,又這么躺了一會兒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須臾,他又徐徐坐起,抬起的手落在她身上,一寸又一寸的按揉,幫她活絡發僵的身體。
言卿:“......”
別問,問就是酸爽,
手腳都發麻,稍微一碰都酸爽的不行。
直至片刻后,總算是緩解了一點,她才一臉無語地從長榻上爬了起來,
然后悶悶地看了他幾眼,
而江孤昀忍俊不禁,
他暗笑著說,
“妻主息怒,”
“孤昀知錯。”
言卿:“......”
突然有種被人精準拿捏的感覺,自己想了想,也是一陣好笑。
然后又重新看了他許久,才徐徐抬起手,
那手落在他臉上,輕撫他臉頰,
而江孤昀怔了怔,身形也隨之頓住。
言卿望著他雙眼,然后又忽然笑了笑。
“江孤昀。”
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......”
他一時啞然,張了張口,卻許久都沒能言語,
直至某一刻,突然像反應過來,
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,
按緊在自己臉上,
同時那雙眼也在緊緊地凝視她,但素來清冷的神色,卻好似在此刻,帶上幾分迷茫,幾分不確定,
也好似,不可思議,不敢置信。
“......妻主??”
是那樣嗎?
是他想的,那樣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