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有老三江雲庭一人精準地接到了消息,在看過他二哥的親筆書信后,認出他二哥的字跡,在確認消息無誤后,立即大手一揮,
“你們分別去找我大哥他們,我先行一步!去濮陽城與我二哥匯合!”
只是當策馬奔騰前往濮陽城時,江雲庭卻不禁想著,
濮陽濮陽,濮陽城,濮陽世家的濮陽。
以前大哥提過一件事,
當年大哥正是從濮陽城將二哥帶回來的。
當初二哥也是被帶回的第一個人,那一年六兒尚在襁褓,沈叔和六兒尚未來江氏宗族。
而那個濮陽城,對于二哥來講,其實是一龍潭虎穴。
不過事隔多年,估計從前那些人早就已經忘了,甚至就算見了面,也不一定能認出二哥。
畢竟,
如今的二哥名叫江孤昀。
卻不再是當年那個人盡可欺的獨孤昀。
只是一想那些事,江雲庭心里也難免擔憂了一些。
“真是怪了,大哥到底為何放任二哥去濮陽?多少還是有點危險的,萬一當真被人認出來......”
忽地又心底一酸,“難不成大哥只在乎妻主,根本不在乎二哥?事關妻主,二哥前往濮陽確實是有利,方便召集更多的人手,”
“可但凡這期間稍微出點什么岔子。”
“死是死不了,但至少也得脫層皮。”
“......又或者大哥并不是不在乎二哥安危?而是?”
突然靈光一閃,像是想到什么,而江雲庭也為此僵硬住一張臉,竟有些毛骨悚然。
難不成他那個大哥又在下一盤大棋?
反正死不了,所以無所謂,若當真如他所想,二哥在濮陽那邊出了什么事,
在保證性命無憂的情況下,沒準還能促成一出苦肉計,介時若那位言妻主得知,沒準要心疼幾分,
畢竟不論情愛也好,還是旁的也罷,那言妻主對二哥總歸是相比旁人親昵一些的。
這待遇除了老四,除了大哥,也就只有二哥才有了。
江雲庭:“......”
“估計是我多想了,”
“反正我腦子也不咋好使。”
“問題是大哥心思應該沒那么黑吧?”
“況且言妻主真若心疼起二哥,大哥那性子又豈能受得了?”
“這到底是在幫二哥,還是在給他自己挖坑?”
“不過他大概也沒想到言妻主會在濮陽,不然他怕是早就殺過去了......”
這一路日夜兼程,但心里尋思著這些事,這江雲庭也真是一刻不得閑,
直至最后想得他自己腦袋都大了,也沒能琢磨明白,
最終他一臉認真地深刻反省。
“......罷了,”
“......我就多余難為我自己!”
反正走一步算一步,
就算天塌了,也還有大哥二哥在上頭頂著,
他只需要盡忠職守聽話辦事即可。
主意一定,他也沒啥壓力,立即又是“駕”地一聲,騎著馬披星戴月繼續沖向濮陽城。
…
另一邊,濮陽霜府。
“......阿阡娘子,您真就不管管?”
一下人猶猶豫豫地找上那位醫師娘子。
自打前些日子,銀霜裝出一副盛怒模樣揚言去找元老會算賬,緊接著就不知所蹤了。
不過那邊倒也傳回一些消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