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這是一個精細操控,這種手段他只能用一次,當一身內力全部抽空,或許經脈會斷裂,相當于自廢這一身本事,
但其實也沒什么好猶豫的,
“我再問一次,我家妻主,她到底何在!”
“江孤昀?。。 ?/p>
忽然,之前曾聽過一次的聲音,不再那么模糊,而變得清晰,似是由遠而近。
且伴隨著那個聲音一起出現的,是一抹窈窕身影,身著一襲夜行衣,容顏又那么冷清,可她卻忽然撲向了江孤昀。
江孤昀怔了怔,
“......妻主?”
他下意識地張開了雙手,似乎還尚未回過神來。
在將那人接了個滿懷的同時,他也踉蹌著后退了數步,而手中的那一捧碎沙也灑落在地。
同一時間,“鐺!”地一聲,
江雲庭反應也不慢,早已有箭矢對準了江孤昀,而此刻江雲庭攔截在言卿和他二哥身后,立即抽刀斬落那些疾馳而來的箭矢。
叮叮當當的聲音密集響起,箭矢與長刀相撞,
而劉夫人見此臉色一變,
“放肆!”
她突然爆喝一聲,原本用來圈禁,籠罩著江孤昀的信香,驟然調轉了一個方向。
而江雲庭神色一凜,幾乎是立即屏息,同時噌地一下,整個人如移形換位,立即繞至了東北方。
今夜風很大,地牢失火后,風從東北來,那些熊熊火焰也被這陣北風吹拂得向南搖曳。
妻主娘子的信香說到底只是一種氣味而已,這些香氣若是順風而行興許可飄搖更遠,但若是逆風而上那簡直是異想天開。
而今江雲庭站在上方封口,身后刮來的夜風吹散了那劉夫人的信香。
他定了定神,除去手握一把長刀外,又一把撩起自己的衣擺,長靴之中有數把匕首,腰后也掛著兩把不起眼的短刀,除此之外懷中還藏著一把十字花模樣的飛鏢,
他警惕地看向那邊,同時沒忘了問他二哥:“如何?傷得重不重!?”
江孤昀此刻雙手落在言卿腰上,言卿此刻心跳有些加快,她已經轉了一個身,背對著江孤昀冷眼看向城主府眾人。
而身后的江孤昀依然緊緊握著她的腰,與她一前一后,仿似貼身而立。
他也像是終于清醒了些,“還好,”
只是那嗓音也好似染上了些許沙啞,比起往日的清冷,聽起來也低沉了許多,
而劉夫人見此多少有些不悅,本是大好形勢,但因這位王女出現,一瞬徹底翻盤,
那江孤昀本在盛怒之下有些渾噩,
可如今像驟然清醒了許多,竟從那位王女身后走出,
與那位王女并肩而立,只是那手也已握住那位王女的手腕。
有些滑稽也有點兒可笑,
就在這么一刻,這劉夫人竟然從這些人眼中看見一種奇妙的信念,仿佛在并肩這一刻,有彼此在身旁,他們便一往無前,再無任何畏懼。
“王女殿下這是作甚?今日在我城主府外大鬧,我城主府好意招待,可夜里卻讓你的人來我城主府地牢,倒是有失為客之道。”
那劉夫人依然沉穩得很,然而言卿冷冷地一瞇眼,突然一把抄起掛在后腰的十字弩,
三箭連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