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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片樹林的附近找到了一批象群,那頭受傷的公象果然落在最后。
林晚星觀察到那頭公象的左前腿果然已經化膿,她遞給閆肅麻醉槍,一下放到了那頭公象。
傷口已經化膿,她擰著眉,熟練地給閆肅遞醫療器械。
半年多以來,她從一無所知的都市女孩,變成了熟知動物醫學救治知識的野生動物保護員,也是閆肅這個野生動物醫生的得力助手。
處理完傷口,閆肅接過她手里的毛巾,笑道:
林,你進步了很多,有沒有考慮過認真學醫
當然考慮過,只是她覺得自己在新西蘭考取的是急救證書,比起閆肅這種專業的醫生,根本不足掛齒。
如果你想的話,我會幫你的。
閆肅笑了笑,轉身上了越野車。
一路無言。
很快他們就回到了營地,臨走前,閆肅突然問:
今天晚上的篝火晚會,你回來參加嗎
我......我可能還有別的事要忙——
七個月了,你從來沒參加過營地的社交活動......
閆肅突然打斷她,林晚星苦笑了一下,在心里默默補充,是七個月零九天。
她想了想,還是決定答應閆肅。
看著閆肅高大的背影,她輕輕嘆了口氣,閆肅是個好人,可她不會因為他就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感情。
無數次,她麻痹自己,總覺得自己已經放下,可真正有人來敲門時,她卻不由自主亮出自己的保護刺,拒絕任何人的靠近。
......
篝火晚會上,不僅是營地里的醫生、救生員,還有世界各地的志愿者在草原上載歌載舞。
護士艾瑪跟在閆肅的身后,看見林晚星獨自一人坐在角落,立馬沖上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。
林!你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......艾瑪說到一半,突然笑嘻嘻道:
是不是在等我們閆醫生呀
艾瑪是個來自北美南部的某個州的一個姑娘,是閆肅的貼身助手,有時艾瑪去采購物資的時候,就由林晚星幫助閆肅。
林晚星掐了掐她的臉,解釋說只是這里比較涼快而已。
艾瑪也很識趣地轉身離開,說要去和他們跳舞,閆肅也順勢坐到了林晚星旁邊。
沒想到你真的來了。
閆肅的聲音近在咫尺,順著林晚星的目光看天上的星星。
林,沉默了半晌,閆肅突然說:
下個月,我的合約就到期了。
林晚星愣了一下:
你要回國了
嗯,本來到這邊也是求了醫院好久才批下來的,合約到期了,自然要回去。
如果有一天想回國了,可以來找我。
閆肅的眼睛沒在看她,心臟卻砰砰直跳,那句或者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回去的話哽在喉嚨——
他知道林晚星的性子,她不是那種愿意委身于人的女孩。
她想,回國......這個事太過于遙遠。
逃離了那個地方快三年,怎么可能說回去就回去。
但林晚星還是勉強笑了笑:
嗯,回去了就去找你。
林晚星深深平復了下呼吸,她想,來這里就是為了開始新的生活,不會回去。
至于閆肅,有緣的人會再相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