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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醒來時,林晚星發現自己被血染紅的婚紗已經被換掉,而閆肅就坐在她身邊。
顧西城......怎么樣了
林晚星有些頭痛,嘴唇泛著白。
你還關心他做什么
閆肅擰著眉,說完又對上林晚星的目光,還是軟下聲音道:沒死,只是失血過多導致腦部缺氧,還需要進一步觀察。
不知道為什么,林晚星的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揪住,無法呼吸。
閆肅說,他傷害你傷得那么深,現在終于遭到報應了。
報應么,是對誰的報應呢——林晚星自嘲地勾了勾唇,沒有再對閆肅的話做出回應。
接下來的日子顧西城一直沒有醒來。
顧氏集團群龍無首,幾個密謀已久的老股東早就對顧西城有諸多不滿,正好趁著顧西城昏迷不醒,借此機會秘密召開了董事會,瓜分了公司的主要資產。
很快,顧氏宣告破產。
等到林晚星拿著顧西城簽署的授權書趕到顧氏集團時,這所屹立已久的大廈上的標識正被拆除。
同日,喬念的尸體被確認身份,法醫在她的血液里檢測出大量興奮劑和未消化的抗抑郁藥。
顧西城躺在醫院里,百年集團瞬間消失,而昔日情人喬念則在婚禮上死亡,媒體們肆意地描述這場豪門鬧劇,林晚星成了圈內人人同情的對象,而喬念則是被描述成因愛生恨的瘋子,無人關心事情的真相,只知道顧林許三大集團,在今年就此沒落。
一個月后,林晚星收到了兩份文件——
一個是顧氏集團的破產清算通知書,還有一個是醫學院的錄取信。
林晚星緊緊捏著兩份文件,突然覺得恍若隔世。
這天,又一個噩耗傳來。
許辭在死在了許家名下的最后一棟房子里,喬念給他下了大量的藥,導致他精神越來越差,最終因為承受不住痛苦而zisha。
死之前,許辭的手里還緊緊攥著一張紙。
紙上只有歪歪扭扭的一行字,字體扭曲得像是剛開始學寫字的孩童:
晚星,對不起。
一行清淚滴落,暈染了這幾個字,林晚星摸了摸臉,發覺自己好像很久沒有哭過了。
趕到許家時,林晚星這才知道,之前給許家傭人塞的錢被一卷而空,那棟房子早就只剩下許辭一個人了。
許辭的父母早年墜機雙雙死亡,許辭一個人撐住了許家,在和顧西城打商戰的那幾年,許多合作伙伴早已不往來,于是葬禮上來的人寥寥無幾。
那是一個陰沉的上午,林晚星看著許辭的遺像,只覺得人生真是無常,死的死,傷的傷。
這惡劣的天氣像是走到盡頭的末日。
這場鬧劇,終于要結束了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