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上說著又要不正經了,宋絮晚忙問道:“那你上次為什么送給我那樣兩幅字畫,一幅狂草,一幅書畫,我還以為你有喜歡的名家呢?”
季墨陽不好意思的捋了捋袖口,笑道:“我手里就兩幅名家,所以就都給你送了過去,并不是我特別喜歡那兩幅?!?/p>
原來是這樣,害的宋絮晚一直以為這兩幅有什么特殊的含義,還特意拿出府找了個老翰林打聽,結果什么曖昧詩詞都沒有,白讓她瞎猜了那么多天。
她不悅道:“那你送的也太敷衍了,你要送一幅親手寫,不,我不喜歡字帖,你親手畫一幅畫像給我,如何?”
季墨陽笑著點頭:“這有何難,只是給人畫像,要一直看著人才能畫好,我能一直盯著你的時候,都是晚上你不穿衣服的時候,要不畫個我們倆的秘戲圖給你?”
宋絮晚聽得面紅耳赤,回望四周,發現院子里沒有別人,唯一的白芷站的遠,才稍稍放下心。
這個季墨陽不是個讀書人嗎,怎么大白天的也這么胡說渾話,她不好意思跟季墨陽對視,氣道:“不許說渾話,你不想畫算了。”
“畫,畫,怎么不想畫!”
生怕把宋絮晚惹惱了,直接站起來走開,那今天豈不是又要白白相思。
季墨陽忙認真道:“你抽空多讓我白天見見你,我腦海里有你穿衣服的樣子,才好畫不是?”
真是說不了一句正經話,宋絮晚生怕說話太久讓人瞧出來不對,假裝煩躁的扇扇子,嘟囔道:“你走吧!”
“再讓我看看你,白天見你一面太不容易了?!?/p>
不遠處的課堂上,周景茹靠著窗子失神的往外面看。
她想過季墨陽應該長得不丑,只是沒想到那么好看,他穿著月白色杭綢直裰,遠遠的從院子里穿過來的時候,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。
細看那人神儀明秀,朗目疏眉,長身玉立的站在宋絮晚面前,一言一行都進退有據,兩人不知道說著什么,她偶然還能看見季墨陽勾唇一笑。
她也見過不少學子,號稱玉樹臨風的也有幾個,如今見到季墨陽,她突然就想不起來那幾個人的眉眼。
不知道是不是解元身份加持,她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立如芝蘭玉樹,笑如朗月入懷。
看著周景茹癡癡的神態,閔絨雪會心一笑,周家大房原來打了這個主意,那倒是和她想到一塊去了,現在人家女方主動,倒不用她謀劃什么了。
只看這個小娘子癡迷的樣子,周家應該對這樁婚事非常滿意。
她低頭仔細看了下周景茹,性子有些活潑,咋咋呼呼的倒是和寧寧像親姐妹似得,難以承擔一家主母的責任,不是個好兒媳的人選。
不過勝在心思單純,出身高,家里也沒有烏七八糟的事情,多少算是有個優點。
至于才學和品性,罷了,她費心多教導一下,總能把周景茹的規矩給立好了。
她走到周景茹身邊,不大不小的咳嗽一下,嚇得周景茹忙收回視線,假裝認真的看書。
此時院子里,季墨陽還纏著不想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