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人品好的沒話說,才華那更是世屬罕見,他講的時文,比我們夫子講的還要通透,明明都是一樣的學(xué)問,我就是能聽懂他講的,我都想從國子監(jiān)回來,請季公子教導(dǎo)了。”
“他忙著明年的春闈,哪有時間教導(dǎo)你!”宋絮晚提醒道。
“我知道,我就是這么一說,我看他那么年輕那么有才,還以為必定和我們說不了兩句話,就會覺得我們無知要打發(fā)我們,沒想到他不僅留我下來親自教導(dǎo),而且......”
說著,周星臨突然不好意思的在宋絮晚耳邊小聲道:“昨晚睡覺,我蹬了被子,他還幫我蓋被子呢!”
還當(dāng)真要給周星臨當(dāng)?shù)耍?/p>
宋絮晚怎么也不能把腦海里的浪蕩子,和周星臨嘴里的人聯(lián)系在一起,這人前人后差的也太多了吧。
沒說幾句話,就聽周星緯上門,兩兄弟再次結(jié)伴去了隔壁,最后更是直接從隔壁去了國子監(jiān),都沒有時間回來給宋絮晚告辭。
宋絮晚剛要清靜一會,就見周景茹耷拉著臉過來。
“怎么了,課程太難了嗎?”
難不難的周景茹不知道,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聽。
她現(xiàn)在難受的是,精心挑選的禮物,用周星緯的名義送出去之后,沒有得到任何反饋。
而且她突然想到,以后就是用周星緯的名義送出去一百件禮物,季墨陽也不知道這背后有個她啊!
最重要的是要讓季墨陽認識她,了解她,那樣她再送東西出去,才算是有了意義吧。
這些小心思她不知道要給誰說,母親只讓她老實讀書,等待機緣,可要是一直坐在那間教室里,她怕等不到機緣,就堅持不下去了。
一事不煩二主,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找宋絮晚尋求幫助。
“二嬸,你知道我性子活潑,如今在課堂上,完全不能靜心學(xué)習(xí),我覺得比起學(xué)習(xí),我現(xiàn)在最需要收收性子。”
才上了幾天學(xué)就有這種感悟,宋絮晚頗覺得孺子可教,點頭道:“你這個想法很對,我也覺得寧寧要先收性子,然后再學(xué)習(xí),如今這樣半天半天的上課,直接讓人上的沒了任何興致。”
“真的?”
周景茹聽到宋絮晚贊同,忙親熱的坐到宋絮晚旁邊,小聲建議道:“我聽人說,下棋最能收斂性子,那些喜愛下棋的人,能坐一天都不動的,二嬸,你看要不給我們開一門圍棋課吧。”
家里原來的琴師和刺繡師傅繼續(xù)教學(xué),閔絨雪現(xiàn)在是教導(dǎo)女四書和習(xí)字,若是開設(shè)圍棋課,豈不是還要再請一個夫子?
現(xiàn)在的課程,宋絮晚就覺得已經(jīng)夠多了,再開設(shè)新課會不會讓幾個小孩子太過操勞?
宋絮晚猶豫道:“這圍棋師父怕是一兩日請不來......”
“不用特意去外面請,我聽星緯說季公子棋藝了得,不如就請他教導(dǎo)我們,剛好季公子整日在家讀書也悶得慌,出來透透風(fēng)多好。”
這算盤打的,宋絮晚想忽視都難,她假裝推拒道:“這不合適吧?季公子先不說會不會同意,就是你二叔和閔夫人那邊,也不見得會同意。”
周景茹不管,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她一定要有些進展才好,她央求道:“好二嬸,你去說吧,我和寧寧能不能收收性子,就看你能不能把季公子請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