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墨陽突然覺得,今晚要過去一趟,問問宋絮晚是個什么想法,再做決定不遲。
“那我再考慮一下吧。”
既然有了松動的口氣,周明海也不好一直糾纏,失了風度和體面,起身回了周府。
正房里,宋絮晚聽說季墨陽竟然不同意,以為自己聽錯了,大感意外:“他說自己棋藝不好?”
明明那人特意教她下棋,還擺出了一副夫子的樣子,現在在周明海面前卻撒謊說自己棋藝不好,真是滿嘴謊話。
“他是這么說的,星臨說他棋藝不錯,我想他就是不想教導的謙辭。”周明海郁悶道。
既然是為了讓季墨陽和周景茹接觸才故意開設的圍棋課,也不能因為季墨陽一次拒絕,就改請別的老師。
而且就算圍棋課程開不了,周景茹還是要找其他機會接近季墨陽,萬一弄得不好傳揚出去,還不如讓兩人在課堂上認識。
為今之計,只能她親自上場勸說,她安撫周明海道:“季公子不是說考慮嗎,興許明天就同意了。”
周明海看著宋絮晚天真的樣子,有些想笑,他明天依靠什么讓季墨陽同意,靠做夢嗎?
他苦笑搖頭:“他可不是意志不堅定的人,這么說十有八九是怕拒絕的干脆,讓我沒面子,別說明天,估計后天都不可能同意,我來就是給你說一聲,這圍棋課就算了,你別倒騰庫房找什么棋盤棋子,找來估計也用不上。”
說完,周明海郁悶的抬腳離去,嘴里還嘟囔著:“墨陽這孩子,怎么對小娘子一點興致都沒有!”
宋絮晚嘴角抽了抽,總算控制住沒有說話。
日漸西斜,月上柳梢,季墨陽好不容易等到了黑夜,他熟門熟路的潛入到了宋絮晚的房間。
只見宋絮晚穿著玫紅色的紗衣,正坐在梳妝臺前梳頭發,一頭如墨的秀發垂下,房間里滿是玫瑰的味道,季墨陽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,渾身舒坦。
再睜眼,他隨手關了窗戶,慢悠悠的走過去,輕輕擁住宋絮晚纏綿道:“都入秋了,穿這么少不冷嗎?”
嘴里說著關心的話,順手還把宋絮晚肚兜帶子扯開,一只手順勢滑了下去,摩挲著曖昧道:“我給你暖暖。”
扶開不安分的手,宋絮晚回頭幽怨的看了一眼,嗔怪道:“知道我會冷,還來這么晚!”
“實在沒想到你在坐著等我,我以為你躺在被窩里等呢!”
季墨陽調侃一句,就要把宋絮晚半擁半抱到床上,被宋絮晚輕輕推拒。
“我找了棋盤,你教我下會子圍棋如何?”
看著炕桌上的圍棋,季墨陽才想起來今天過來還有正事,他問道:“開圍棋課是你的意思,為了白天多見面,你這要讓我教那幾個小孩學圍棋?”
看他抗拒的意思十分明顯,宋絮晚打量著他的神色笑道:“你不會真的連幾個小孩子都教不了吧。”
“那倒不是,主要是除了你,我也不想教別人,教寧寧就算了,還有周家倆小娘子一起,實在是浪費精力,我沒那工夫。”
說著,季墨陽就抱著宋絮晚往床邊走,宋絮晚掙扎著要下來:“你當真不愿意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