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景黛面無表情的聽完,無語道:“哪個夫君,施恩者施恩之后看上人家的夫君?還是受恩者看上人家的夫君,你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,到底幾個人?”
無奈,周景茹伸出兩只手,假裝是兩個人,她伸出左手比劃道:“這是一位夫人,她對右手夫人很是照拂,簡直就是親姐妹一樣,但是有一天,右手夫人和左手夫人的夫君突然舉動很親密,看起來就像經常聯系一樣......”
突然,周景茹想到了周明海和閔絨雪年少相識,他們本來就很熟悉,萬一以前就這么親密呢,那今天會不會是她想多了。
而且周明海經常去清風閣,和閔絨雪說話也并不是很曖昧,今天萬一是個誤會呢?
正在側耳傾聽的周景黛催促道:“多親密?跨越男女大防的那種親密嗎?”
是啊,周景茹立刻轉過彎來,就算周明海和閔絨雪年少相識,那也不能跨越男女大防,男子怎么能隨便送人簪子,就像女子也不能隨便送人荷包。
這往壞了想,怕是都有奸情了,她臉上幾經變換,對上周景黛好奇的目光,不確定道:“有點。”
“真的?我知道了。”周景黛身子往后一仰靠在了馬車上,不知道想到什么,臉上浮現了些許笑意。
這下,輪到周景黛吃驚了,她緊張道:“你知道了,你什么時候知道的,你也看見了?”
輕笑一聲,周景黛優雅的按了按上翹的嘴角,慢慢道:“我只看見了你的臉,但是也猜到了。”
看周景茹還在迷糊,周景黛解釋道:“你覺得我也能看到,而我們一天到晚在二叔家,我們能同時看到的,那就是二叔家的事情,二叔家只有二叔一個成年男子,所以那個夫君就是二叔對不對?”
“所以讓二嬸親如姐妹對待的女子,能是誰,就不難猜了。”
聽到這些,周景茹瞪大了眼睛,她明明說的很含蓄,力求在不確定的情況下,不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,結果這么快就被姐姐知道了。
她生怕自己弄錯,讓局面一發不可收拾,忙掩飾道:“可能是我看錯了。”
“不會看錯!”
周景黛斬釘截鐵道:“母親早就說過,二叔從不納妾,估計都是被二嬸私下處理了,所以你沒有看錯,二叔就是和二嬸的貼身丫鬟糾纏了,只怕再過幾天,二嬸又該嫁丫鬟了。”
“啊?”
周景茹完全沒想到周景黛想到這里去,她又不能完全解釋的清,生怕事情鬧到最后,都是誤會一場,只能含糊道:“也許不是呢,我也沒有看清。”
這下,周景黛就有些不痛快了,拉著臉道:“你沒看清是誰,那你說二嬸對人家好,還親如姐妹,你這不是明著說二嬸和她的貼身丫鬟嗎?是不是那個叫白芷的?聽說二嬸去哪里都帶著她,平常還只讓她近身伺候,罷了,你不必遮掩,我不會亂說的。”
“哎!”周景茹重重嘆了一口氣。
事情完全走偏了,但是事件的性質大致沒有錯,周明海就是和別的人勾搭在一起了。
周景茹試探道:“那我們要告訴二嬸嗎,以免二嬸被蒙在鼓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