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緊緊抱住宋絮晚,把頭深深埋入她的脖頸,哽咽道:“我是男人,不管發生任何事情,我怎么能讓你擋在我前面。”
宋絮晚也緊緊的回抱他,同樣的哽咽道:“我愿意,我愿意為公子做任何事情,何況只是受一點寒涼,就能讓公子無性命之憂,無名聲之憂。”
“能為公子做這些,我心里是很開心的,是我,是我宋絮晚,上輩子積德行善,上天才給我認識公子的機會,你不知道認識你一來,我有多開心。”
終于,埋在宋絮晚脖頸的人開始嗚咽起來,那聲音是那么的悲傷,那么的無助,像是一只小獸,使盡全身力氣也無法護住,快要被慘遭殺戮的同伴。
宋絮晚下意識的拍著季墨陽的后背,心里麻木的只想大笑,但是眼中卻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淚,她想自己一定是凍得,聽說被凍很的人,也會流眼淚的。
“今日過后,我季墨陽這條命,就是你宋絮晚的。”
宋絮晚聽到季墨陽的誓言,覺得這人莫不是真要勵志當一個真男人,來守護自己的女人。
那等下被抓奸,希望他能堅守這個誓言,勇敢的站出來,說他真的是想預謀不軌,從而把宋絮晚完全摘出來。
看著越來越近的人群,宋絮晚心跳如雷,這一天終于到了,她要出發跳水了。
水那么涼,她還真的有點不想,不知道只是濕一個腳,能不能糊弄過去。
她慢慢推開季墨陽,眼里是冰冷又堅定,臉上笑容詭異:“我要你的命做什么,我只想你科舉高中,為官做宰,一生順遂。”
言語深情又冰冷!
說完,她就要推開季墨陽往池子邊走去,剛走出一步,又猛地被季墨陽一把拉回來,重新按在了懷里。
“看那邊。”
順著季墨陽的手指,宋絮晚轉頭就見那群人在離他們二十步的地方,另一處假山處停下了。
不是抓她們的?
兩個人抱得緊緊的,又趕緊往假山后縮了縮,透過縫隙往另一側假山處看去。
此時的另一處假山,莊青遠正把琉璃按在假山上調戲,他嘴里戲謔道:“小娼婦,一日都不能少是不是,明知道今天是你家小姐的及笄禮,我輕易脫不得身,還幾次在我面前晃悠,故意勾的我把持不住。”
琉璃假裝開心,笑道:“奴婢只是想公子了,想去前院看看公子,哪里就勾引公子來這里了,分明是公子強迫著奴婢要來這里。”
“不是你說這里人少?”
恣意憐愛一番后,莊青遠抬眼看了下四周,嘴上埋怨道:“這是什么鬼地方,冰天雪地的,連個床都沒有。”
琉璃心里冷笑,今日周府賓客滿棚,到處都是丫鬟仆婦,她要是引著莊青遠去有床的地方去,肯定很快就被人發現。
只有這里,只有幾座光禿禿的假山處,又能遮擋,又沒人往這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