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墨陽很是驚喜,拍了拍周星臨的肩膀道:“這有何難,你如今的努力,本來就值得夸獎。”
見周星緯一直低頭看書,季墨陽也順道問了一句:“星緯,需不需要我在你父母面前也夸夸你?”
周星緯當然也想,但他覺得自己好歹比星臨年長兩歲,是個大哥哥,怎么能像星臨一樣舔著臉討夸獎。
他干咳一聲,不好意思道:“不用,你題一幅字夸我,我拿回去給父親看看,倒不用夫子你特意跑一趟。”
這就是還需要?季墨陽低頭悶笑,到底還是倆孩子,正是需要勉勵的時候。
等下次宋絮晚過來送了點心出去,季墨陽在周星臨的慫恿下,直接跟了出去。
見季墨陽跟出來,宋絮晚一本正經的行禮之后問道:“季夫子有事?”
季墨陽規規矩矩的還禮之后,指著不遠處的一棵樹道:“我們去那里說。”
來到樹后,看白芷在不遠處守著,季墨陽清冷的臉上才浮現出笑容,他低聲道:“星臨天賦不足,但勤勉有余,我要好好夸夸他。”
宋絮晚回頭,見窗戶處有兩個腦袋探出又消失,好笑道:“你找我,就為了夸星臨?”
“當然是借口而已。”季墨陽笑道。
他見宋絮晚抬頭快速看了他一眼,又不好意思的假裝去看別處,煞是可愛。
“我聽星臨說你害怕進書房,可是害怕見到夫子?我如今也是夫子了,你怕不怕我?”
聽到星臨提及以前的事情,宋絮晚有些不好意思,別扭道:“沒有的事情,我就是聽見讀書聲就暈乎,哪里就怕夫子了,再說你也沒什么好怕的。”
不想討論這個話題,宋絮晚作勢要走。
季墨陽微微挪動腳步,就攔住了宋絮晚的去路,好容易找著這么光明正大的說話機會,季墨陽不想那么輕易的放宋絮晚走。
他調笑道:“可是小時候讀書,被夫子打怕了?”
“那就是更沒有的事情了。”
宋絮晚昂著頭,頗為驕傲道:“我是父母的掌上明珠,別說夫子,父母都沒有舍得碰過我一個手指頭,我長這么大就沒有挨過打。”
宋絮晚說完,就見季墨陽含笑的眼眸中,似有什么在翻滾,只是她還沒想明白,就聽季墨陽道:“看來我上次打的太輕了,你這么快就忘了,我記得那巴掌印好幾天沒下去呢。”
臉騰的一下就紅了,便是這寒冬臘月,宋絮晚也覺得渾身燥熱,她惡狠狠的瞪了季墨陽一眼,不解氣,又賭氣一腳踩在季墨陽的鞋子上,狠狠的使勁捻了一下。
季墨陽只是笑,眉頭都沒有皺一下,那點子力氣,他都感覺不到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