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還在周德海書房里的周明海,只是一門心思的在思考著怎么找到宋絮晚偷奸的證據,好讓自己大哥給自己做主。
見自家弟弟許久不說話,周德海軟了語氣,嘆了一口氣道:“你做事情毛躁,留下的把柄太多,自己一屁股屎,還沒擦干凈就要去告宋絮晚的狀,實在是難啊!”
“你想,你要等審了宋絮晚身邊的丫鬟,才能找到所謂的證據,你覺得在你找到證據之前,宋家有沒有可能已經找到你的證據,提前把你和閔絨雪送到大牢里去?宋家會給你留時間慢慢找證據?”
想到大牢,周明海冷汗都冒出來了,他看著周德海,心里升起一絲希冀。
“大哥,皇上如今如此器重你,你馬上就是禮部尚書,難道你正二品的尚書,還怕他正三品的宋家老大不成?”
周德海失望的搖搖頭,看著周明海都不知道怎么說,他抬手想喝口茶壓壓火氣,才發現茶杯已經被砸了出去,只能口干舌燥的繼續解釋。
“我總算明白你為什么升不上去?”
“你從哪里看的出來,皇上器重我?尚書請辭幾年了,皇上都不準,這明明是壓著不想讓我上位,你莫不是以為這次春闈我主持,就是皇上器重我?”
“你怎么連這個都看不明白?干活出力是我的事情,出了錯是我要承擔,真要有什么功勞,還是那個一個月才去一次衙門的尚書大人的,皇上不是器重我,只是用我跑腿,用我頂鍋!”
說到最后,周德海氣的狂砸桌子,周明海在朝堂上幫不上忙就算了,竟然還有這么多幼稚的想法,他氣的都想揍周明海一頓。
罷了,這些朝堂上的事情,他不想多說,他現在只想讓周明海明白,他這個大哥,沒有周明海想象得那么勢大。
顯然,周明海不這么認為,他倔強道:“即便大哥升尚書有些艱難,就是現在侍郎的品級,也和宋家大哥所差無幾,我們兩家斗起來,難道周家就毫無還手之力嗎?”
周德海已經無力的靠在椅子上,吐一口濁氣,疲累道:“那太傅還是正一品呢,有個鳥用,沒有實權,鳥用都沒有!”
說道后一句,周德海突然就咆哮起來:“你知不知道,當官不能只看品階,要看實權,實權!周明海!禮部是最沒有實權的官員,我拿什么和宋知簡比,比脖子硬嗎?”
“你還比皇上跟前的小太監官職大呢,看真要干起來,你猜你們倆誰能捏死誰?”
周明海被問的啞口無言,心里最后一絲希望的火苗,也被慢慢掐滅,他難道真的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了嗎?
他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,臉上一片灰敗,嘴里呢喃:“我是個男人啊,她宋絮晚偷奸,我難道只能忍下去?”
不甘心,實在是不甘心,這世上哪有丈夫堅守夫道,妻子在外偷情的,他一定,一定要找到宋絮晚偷奸的證據,若是真的不能和離,那就同歸于盡好了。
學府巷季府里,季墨陽和宋絮晚還在抱著互訴衷腸,完全無視云嬤嬤含含糊糊的大喊大叫,各自說著這兩天自己的思念,以及不得見后的肝腸寸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