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還是他太過君子,美色當前也能忍住,是他太過良善,不肯用同樣惡毒的手段報復宋絮晚。
回到正房的周明海,見宋絮晚失神的坐在那里,一直念叨著菩薩保佑,心里一陣竊喜,惡有惡報,菩薩終于顯靈,要收拾宋絮晚了。
他仔細打量,果然見宋絮晚雙唇紅腫,這是要破相了,看她以后還怎么賣弄自己的美貌,真是報應。
突然,他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,抓住一個小丫鬟就問:“白天家里進賊了嗎?”
“沒有啊!”小丫鬟一臉懵。
周明海剛放下心來,就聽宋絮晚淡淡笑道:“大白天哪有賊,老爺太緊張了,我今日特意去隔壁問了下,閔姐姐那里這兩天也都好,一個鬼影都沒有,可見這賊以后怕是不會來了。”
“你去了隔壁?”
周明海覺得自己太陽穴直跳,宋絮晚去做什么了?挑釁閔絨雪,還是勾搭季墨陽?
“瞧老爺說的,你不是也剛從隔壁回來,我怎么就不能去了呢?”
宋絮晚用帕子沾水濕了濕嘴唇,暗罵周明海不頂用,她抓奸的人都到路上了,那兩人竟然散場了,害她白忙活一場。
“去庫房找個清涼的藥膏過來,我這嘴紅腫的厲害,怪不舒服的。”
宋絮晚意有所指的看了周明海一眼,笑道:“要不要給閔姐姐送個藥膏,她的嘴腫了嗎?”
瞬間就明白了宋絮晚的意思,周明海又是惱怒,又是羞憤,看著滿屋子的丫鬟,他又只能憋下去,扶著椅子坐下來,他才穩住身形,壓低聲音道:“你什么意思!”
“就是老爺想的那個意思啊!”
宋絮晚體貼的給周明海遞了一杯水,然后低頭羞澀道:“那人就是太年輕,下嘴沒個輕重,若不是閔姐姐攔著,怕是白天都......哎,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這邊羞答答含含糊糊意有所指的說完,周明海坐在椅子上就直翻白眼,若不是丫鬟及時扶住,差點就過去了。
宋絮晚涼涼瞥了丫鬟一眼,又體貼道:“老爺從隔壁過來,忙了半天也累了吧,要不要先歇一會?”
周明海整個人都成了雕塑,宋絮晚知道他過去隔壁,知道他干了什么,還這么云淡風輕的和他討論與季墨陽的奸情,而他,還只能幫宋絮晚遮掩,當著丫鬟的面,連問清楚都不可以。
這都是什么事,還有天理嘛!
看著宋絮晚這么肆無忌憚的樣子,他暗暗發誓,一定要調理好身子,狠狠報復宋絮晚。
周明海失神的躺在軟榻上,怎么他這樣的君子,就娶了宋絮晚這樣的羅剎,簡直是天道不公!
次日,周明海起身開始去衙門,既然不能拿宋絮晚怎么樣,那他就不能再留在家里受氣,眼下的日子還是要過,重要的是要把身子先調理好,不然天天被宋絮晚氣下去,身子早晚要壞,他還沒有報了仇,就先被氣死,豈不是含恨而終。
隨后起來的宋絮晚經過一夜思量,覺得現在的報仇基本上可以告一段落,既然大家沒一個好過的,她就要過得比所有人都好,這才是勝利者應該有的心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