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絮晚每晚等著見季墨陽,可惜只等到一張紙條,上面寫著:“別擔心,等我。”
在這滿城悲戚的時刻,有倆人天天做夢都能笑醒,一個是閔絨雪,兒子成了攝政王,她多年苦熬終于心愿達成。
還有一個就是吏部尚書孫女劉詩蕊,她愛慕季墨陽半年,無論她怎么撒潑打滾上吊,家里始終不同意這門婚事,這下好了,季墨陽成了攝政王,家里再也沒有了阻攔的借口。
尤其是大年三十,宮里傳出來季墨陽成了攝政王的旨意后,她母親立刻準備了許多的禮品,親自帶著她拜訪了閔絨雪,甚至比拜見皇后娘娘的時候,還卑微討好,訂婚指日可待。
她爹爹現在都開始打趣,叫她攝政王妃了,劉詩蕊笑的,就是國喪期間,都無法露出一絲悲戚來。
“伯母,王爺還沒有從宮里出來嗎?”劉詩蕊扶著閔絨雪道。
閔絨雪搖頭,嘴角難掩笑意:“宮里這個時候最忙,要操持大行皇帝的喪儀,還要準備新皇登基的典禮,墨兒身為攝政王,事事都要操心。
還有宮城的防務,也不可掉以輕心,越是新舊交替的時候,越有人渾水摸魚弄起亂子,恐怕墨兒忙的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。”
整個朝廷的擔子,一下子就落到了季墨陽身上,閔絨雪開心又驕傲,望向皇宮的方向充滿了期待。
劉詩蕊也順著閔絨雪的視線,往皇宮望去,甜蜜道:“伯母,您別擔心,等王爺出了宮,就能好好休息了。”
閔絨雪再次笑著搖頭,感嘆道:“出了宮怕是也不得閑,還要搬家,你看這個院子,我們怕是住不了了,攝政王怎么能住這么小的地方。”
記起往事,她感慨道:“當年的廣陽王府,是朱雀大街上占地最大的王府,如今那里住著大行皇帝親弟弟成王,也不知道等墨兒出宮,咱們這攝政王府要搬到哪里去呢。”
“那就讓成王搬走,給咱們騰地方,那本來就是咱們的。”劉詩蕊驕縱道。
瞥了一眼劉詩蕊,閔絨雪心中鄙夷,如此驕縱,將來怎么能幫季墨陽拉攏各家夫人。
可恨,這劉詩蕊又是吏部尚書的孫女,將來季墨陽想在朝堂大展拳腳,少不得要吏部尚書相助,她感嘆一聲,還不得不哄好劉詩蕊,以備他日所用。
“你這孩子,哪能直接把人趕走,咱們攝政王的名聲還要不要了?”閔絨雪假裝訓斥。
劉詩蕊見閔絨雪如此寵愛她,都不舍得說一句重話,忙撒嬌道:“蕊兒只是想讓伯母,住在以前的府邸,想來攝政王也想這樣孝敬您呢。”
閔絨雪笑了,她的兒子,不管心里怎么想她,如今成了攝政王,必定要把名聲放到第一位,就像皇上不喜歡太后,也不得不維護孝順的名聲。
只要季墨陽還想在朝堂立足,她這個母親,有些時候就是可以借著孝道,為所欲為。
至少,在季墨陽的婚事上,她可以為所欲為,宋絮晚以后就等著哭吧。
“走,咱們去朱雀大街看看,挑一個新宅子,等咱們的攝政王出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