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林指尖一顫,艱難地辨認出了這個人形居然是當年那個酒店的侍應生......
但那又怎么樣?
他又拿不出證據(jù)。
這時候魏文雋又開了口:“我手里拿到了一段錄音。”
他看了一眼魏林,再看向黎江:“是小鴨給我的,你應該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吧?”
錄音,小鴨給的。
黎江顫抖著喃喃道:“她找到了?她竟然真的找到了?不可能!”
魏文雋繼續(xù)開口:“來,你來告訴魏林,那是什么。”
黎江又哭又笑,他看著魏林說:“魏林先生,你當初將文玉交給了我,還曾經(jīng)往我的賬戶里打過幾筆款項。當然,你很聰明,你注銷了和我來往的郵件賬戶,從那之后我就聯(lián)系不上你了,我想你打款用的銀行賬戶應該也不是你本人的。”
黎江轉動著眼珠,像個活死人一樣,看著有點恐怖。
他看了看董事會那些人:“就是為了避免這一天,被這些人審問是嗎?”
“但是,你是不是也太瞧不起我們這些山里人了?我念過書,我能去江城打工,我有腦子的,這位有錢的魏林先生......你當初對我說過的話,我都錄了音。”
“文玉生了個聰明的女兒,她拿到了錄音,現(xiàn)在,就在這個人的手里。”
“你還記得當時你都對我說了什么嗎?”
“要不要我?guī)湍慊貞浺幌拢俊?/p>
黎江笑得扭曲。
“然后你再好好和這些人講一講,你到底為什么要害文玉呢?”
董事會眾人聽到這里,對視一眼。
“這是真的嗎?”他們厲聲問。
不管怎么樣,現(xiàn)在要擺出姿態(tài)!
魏林死死盯著魏文雋的手機,錄音在哪里?手機里嗎?
他恨不得掐死黎江。
這個人不是該在被追捕的過程中,像個陰暗老鼠一樣躲起來嗎?原來一直在魏文雋手里......
“當時跟在魏林身邊的助理是誰?把人找過來。”董事會的人出聲說,“貼身助理不可能一無所知。”
他們得積極點啊,可不敢沾上這種謀害東家的事。
至少不能傳出去!
魏文雋說:“人已經(jīng)找過來了。”
魏林垂下頭,突兀地笑了一聲:“好吧,我真沒想到會走到這一步......”
他怒視董事會眾人:“你們比我干凈嗎?這會兒上趕著給魏文雋當狗了?過去背地里怎么議論的?說老爺子的家業(yè)可怎么辦啊?家里沒一個有用的。你們當時說這話,眼睛不紅嗎?”
“你們沒想過讓他們出局嗎?”
魏林吐了口氣:“當年的事......也不全怪我,是老爺子自己手腕作風太強橫,讓文玉小姐不得不回國安胎。那段時間老爺子已經(jīng)察覺到她的異樣,所以才讓小少爺一直跟在她身邊。”
“給小少爺下藥的事,是文玉小姐自己做的主,她不想讓小少爺牽連進來被老爺子責罰放跑了她。誰知道......這件事,卻成了小少爺一輩子的夢魘。哈哈!差點把他逼瘋,他真以為是自己弄丟了文玉小姐......”
魏林說到這里,目光一轉:“你看,老爺子的兒子就這么天真,這么單純。你們真的沒想過,他們不配繼承家業(yè)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