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逆賊,這怎么可能呢,一定是你們搞錯了,我要見我祖父!”王灝的嘶吼還未結束,一旁的禁軍向前用一塊破布狠狠塞住了王灝的嘴,然后將其拖了出去。雅間內一片狼藉,歌姬們嚇得瑟瑟發抖,王家跟皇室相比,他們自然知曉誰更厲害,更不會輕易的上前觸了眉頭。而王氏掌控的一切資產在同一時間被大軍圍困。那些混跡在工匠中的西羌亡命徒和三羽門余孽試圖反抗,但在早有準備的影衛面前,無異于螳臂當車。那些反抗者被當場格殺,剩下的人也都被抓了起來。在鹽場深處一個極其隱蔽的地洞當中,蕭寒也看到了讓他頭皮發麻的一幕。數十個半人高的陶甕里面浸泡著尚未培育完全的噬心蠱蟲卵,腥臭撲鼻。旁邊還散落著殘缺的培育手冊和王氏與西羌往來的密信。旭日東升,蕭寒快馬加鞭回到宮中,在早朝開始前抵達御書房。“回稟陛下,逆賊王珪及其黨羽已悉數擒獲,押解進京當中。”“王氏府邸已全面控制,查獲噬心蠱蟲卵培育巢穴一處,里面有蟲卵數十甕,截獲王珪通敵密信憑證若干,鳳儀宮投毒案主犯王姓女官及其同伙七人均已落網,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!”肖云初聽到這里微微點頭,隨后帶著這些證據跟蕭寒來到了太和殿。群臣還并不知曉太原王家發生的事情。當蕭寒在太和殿門口重復了一遍這些話后,太和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靜。肖云初身著龍袍,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緩步走上龍椅,階下群臣無不面色慘白,汗水濕透了衣衫。空氣中彌漫著無形的血腥味和帝王震怒的威壓。“帶上來!”肖云初的聲音不高,卻清晰地敲打在每個人的心上。沉重的鐐銬聲由遠及近,瞬間老了二十歲的王珪以及王灝被殿前侍衛拖拽著,扔在了冰冷的金磚地上。一同呈上的,是那些封存著噬心蠱蟲卵的陶甕、投毒所用的藥瓶證物......鐵證如山,這一刻換作是誰來都無不心驚膽戰。“王珪!”肖云初的目光如同兩柄實質的利劍,刺向階下癱軟的老者。“你太原王氏,世代承受國恩,朕登基以來待爾等不薄,但爾等不思報效,反去勾結西羌余孽,私藏培育噬心邪蠱意圖謀亂。”“更是膽大包天,竟敢向后宮投毒,謀害國母。”“爾等眼中可還有朕?可還有這北齊的江山社稷!”字字如刀,王珪面如死灰,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,只有渾濁的老淚順著眼角流下。王灝更是癱軟在地,眼口歪斜,身子止不住的顫抖。“陛下!”一名與王家有姻親的官員硬著頭皮出列,聲音發顫,“王公或有過失,但念在他勞苦功高,如今更是過了古稀,還是......”聽到這里,肖云初厲聲打斷,猛地指向那些陶甕和密信,“過失?勾結外敵培育邪蠱,謀害國母動搖國本,你跟朕說這是過失?朕看你是昏了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