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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帆得知周府案件已經結案之時,暗暗松了一口氣。
原本陰郁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。
只不過這幾日他派白芍前去戶部侍郎府幾次,都是無功而返。
甚至連送過去的東西都被退了回來。
思來想去,心里隱隱感到不安。
上官疏影被禁足出不了府邸,無法與他相見那也算是情有可原。
可是為何自己送進府里的東西卻不愿意收?
是上官疏影不收亦或是戶部侍郎知道長公主殿下幾次入府找事,所以戶部侍郎為了不得罪長公主所以才避而遠之?
無論問題出在哪里,林帆都覺得不妙。
正在思忖如此應對之時,蕭清然來了。
“林尚書,林帆真的一直久病在床,不曾離開京城嗎?”蕭清然笑了笑,“林尚書還是好好想一想。”
林澤山驀然間發覺自己有些失態,怔了片刻后,立即躬身行禮,可面上卻帶著一絲怒意,“長公主殿下,臣不知犬子所犯何事。”
“有人親眼見到林帆和周子童出現在郫縣。”蕭清然頓了頓,不緊不慢地繼續開口道,“難道林尚書對此一無所知?”
此時四周一片寂靜無聲,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沉寂。
林澤山一下子跪在了地上,可是袖中的雙手卻緊握成拳。
“長公主殿下,此事下官本不知曉。是我教子無方,還請殿下贖罪。”
說出這句話的時候,林澤山只感覺心底一陣發寒。
蕭清然凝視著跪在地上的林澤山,沉聲道:“想必尚書大人應該知曉本宮在郫縣遇刺一事吧?你說巧不巧,當日正是周子童被人所害之時。”
“長公主殿下,小兒與周家少爺關系向來不錯,兩人從未有過恩怨過節。”林澤山聲音里帶著輕顫,可是語氣卻十分篤定。
“是嗎?”蕭清然冷笑了一聲。
林澤山倒吸了一口涼氣,只不過他沒有等到蕭清然的追問和雷霆之怒。
過了好半晌,才聽到蕭清然清冷的聲音傳到耳畔。
“林尚書,天子犯法與民同罪。日后,你可要好生教好來之不易的兒子。”
林澤山一聽,連忙說:“臣定會牢記長公主殿下此番教誨。”
蕭清然轉身離開之時,又深深地看了林澤山一眼。
林澤山表面上恭敬,還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,但他眼底流露出的驚惶還是出賣了他。
想來,他已經猜測到林帆究竟做了什么事。
蕭清然回府后不久,明月就來匯報:“殿下,尚書府探子回稟林帆病了,還請了太醫前去問診,似乎挺嚴重的。”
蕭清然微微蹙眉,輕哼了一聲,“病的挺嚴重的?不還是沒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