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風聽著蕭清然一點一點說著自己尋人的痛苦,她說她差點沒能堅持住,每個夜晚都睡不著......
她問起林風,手指從林風的脊背上滑下去,酥酥-麻麻的:“你從那么高的山崖上跳下去,身體怎么樣?”
“我還好,這一次多虧了靖海侯救了我。”
林風反手握住蕭清然的手,他看著蕭清然,眉眼溫柔,仿佛一卷展開的畫,他大著膽子叫著蕭清然的閨名:“清然,這一次多謝你。”
多謝你不曾放棄我,讓我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愛我。
后面的話,林風并沒有說出口,這樣的話他會在心里放一輩子,他以后,恐怕永遠都不會舍得放開蕭清然的手了。
二人甜蜜至極,相擁在一起,誰也沒有說話,許久以后,蕭清然才后知后覺道:
“靖海侯?他在哪里救了你?那山崖下面?”
“差不多,我掉下去以后,正好掉在一堆枯草上面了,后來我一路往外走,遇到靖海侯身邊的丫鬟,他們給我包扎,還給我準備了粥水。
這些時日,也全靠靖海侯的照顧,我如今就在他府上,為他那個外孫講學......”
“等一下!”
蕭清然看著林風,臉上的表情很是怪異,她又氣又笑道:
“那日,我去尋你的時候,原來你就在靖海侯的馬車里?那你聽到我的聲音時,為什么不與我打個招呼?”
“你......你去找我了?”
“當然!”
“可是我喝完粥水,又去拜見過靖海侯以后,便又暈過去了。”
林風尷尬的撓撓頭,連聲道歉:“實在對不住,清然,我并不是故意不理你的。”
“罷了罷了,你人沒事就好,改日我去靖海侯府上,好好兒的向他道謝。”
說這句話的時候,林風總覺得自己仿佛聽出來一絲咬牙切齒的感覺。
蕭清然這話不過是玩笑話,才一說完,她便回過神,又關切道:
“那靖海侯府上只有一個外孫,便是他那大女兒生下的孩子,那孩子最是頑劣不堪,他可有為難你?”
“他......很頑劣嗎?”
林風有些遲疑,他仔細的想了想自己這些日子跟沈硯錚度過的時日,又有些不確定道:
“我與他相處了一段時間,覺得還好,這孩子挺聰明的,也很乖巧,并沒有十分頑劣。”
他想了想,一時又問道:“既是外孫,又為何會在侯府待著?”
“為何在侯府?”
蕭清然嗤笑一聲:“這就得問白大小姐當年千挑萬選的夫君了,她一向喜歡讀書人。
當年靖海侯夫人給她選的夫君,她不滿意,偏要嫁給一個寒門舉子,結果嫁過去以后,日日受婆婆磋磨,那舉子也是個軟弱的。
從靖海侯到侯夫人,都是將門出身,他們又在邊塞待久了,為人粗獷,那位大小姐受不住磋磨,一怒之下便提了和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