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硯錚的哭聲沖淡了屋內的緊張氛圍,一時惹得所有人都笑起來,只有侯夫人局促的看著林風,生怕林風誤以為侯府不歡迎他。
她向沈硯錚招招手,摩挲著他的頭,溫聲道:“你為什么不想夫子做你的舅舅?你不是很喜歡夫子么?若是他做你的舅舅,你就能天天看到他了。”
“就是因為夫子是給我上課的,所以我才不想他做我舅舅!”
沈硯錚氣鼓鼓的推開侯夫人臉上寫滿了委屈:“我才不想天天都看見夫子,這是折磨!沒有人會喜歡講課的夫子的!”
“哈哈哈~”
聽著沈硯錚的話,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,就連林風也放下心中的忐忑,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。
待笑過之后,林風便看向侯夫人,他忐忑道:
“夫人不然還是滴血驗親,先驗一驗吧,不然若是錯認了,就......”
“我們不必驗親,單是看著你這張臉,我就可以確定,你就是我的孩子。”
侯夫人慈愛的看著林風,目不轉睛,仿佛林風是這世上最為珍貴的珍寶一樣:
“我的兒,咱們母子倆分離十八年了,娘做夢都想找到你,如今總算是圓了娘的夢,就是叫我現在去死,我也是愿意的!”
“母......母親不要這樣說。”
林風結結巴巴的叫了侯夫人一聲母親,見她紅了眼圈,一時也心酸不已,他強笑道:
“母親,我這十八年里......并不曾吃過什么苦,如今我好容易找到自己真正的母親,您不許說這么不吉利的話。”
“正是,夫人,這樣的話以后不許再說了!”
白靖川和林風默契的對視一眼,他們兩個都不想當著侯夫人的面提起林風這幾年所受的委屈。
畢竟侯夫人年紀大了,身體也不好,若是因為傷心過度暈過去,那就不好了。
他二人雖是這樣的打算,可白靜她們卻不知道,只聽那白靜奇怪道:
“小弟,你先前是在哪一家生活的?能將你養成這樣,我們也該去謝謝他們。”
“咳,這個......等日后再說,現在就不必了吧?”
“這怎么行?你受了旁人的恩德,自然要道謝才是。”
聽著白靜振振有詞的話語,林風頗有些欲言又止,他絕望的看一眼白靜,終于小聲道:
“我......原先在戶部尚書府,還跟上官家的小姐訂過娃娃親,只是......后來戶部尚書的親生兒子就回來了。”
林風只說到這里,便停下不敢再說,然而聽這話的白靜等人卻是面色一變,只聽白靜詫異道:
“慢著,戶部尚書,莫非是那個叫林澤山的戶部尚書?”
“嗯......”
“如果是他的話,那三年前你被流放到寧古塔不就是他們所做嗎?”
白靜此時滿心怒火,哪里顧得上給她使眼色,使得眼睛都快抽筋的白靖川,她猛然一拍桌子,頗有些恨鐵不成鋼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