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蕭清然和蕭寰早已經(jīng)不見了身影,只剩下蕭洐,那蕭洐面色陰沉,一時竟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在看到白靖川的身影以后,蕭洐便擠出一抹笑,朝著白靖川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因為白靜她們來看林風(fēng)的時候并未戴帷帽,她們也著實沒有想到蕭洐會突然過來,一時躲閃不及,竟是叫蕭洐看到了她們的臉。
那蕭洐的心中原先還頗為煩悶,此時盯著白家二小姐白嫻倒是看了許久。
一直到白靖川他們離開以后,蕭洐才帶著笑容走進(jìn)帳篷里。
才一進(jìn)帳篷,蕭洐面上的笑容便消失了,他陰沉沉的看著林風(fēng),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:
“白風(fēng),本殿下今日與你說的話,你通通都忘記了是么?”
這是來興師問罪了!
林風(fēng)在心里想著,他早已經(jīng)做好了蕭洐興師問罪的準(zhǔn)備,此時只苦著一張臉道:
“殿下,您終于來了,我可是有許多的事兒要跟您說呢!”
“什么意思?”
蕭洐從前發(fā)火的時候,底下的人們除了道歉,便是跪在地上磕頭求饒。
如今卻遇到了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林風(fēng),他一時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。
他盯著林風(fēng)看了好一會兒,心中的那些質(zhì)問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,只是抬手道:“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說?”
“殿下,我懷疑......這里還有一波人馬!”
“什么!”
這一句話徹底的讓蕭洐震驚了,他再也顧不上質(zhì)問林風(fēng)的事兒,只是盯著林風(fēng)一個勁兒的問他:
“什么叫還有一波人馬?你是說......有另一波人想要看著我和蕭寰斗,最后......”
“鷸蚌相爭,漁人得利!”
林風(fēng)壓低了聲音說著,見蕭洐沉下臉,他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氣,他指著胳膊上的傷,嚴(yán)肅的將話題拉回來,道:
“我知道殿下信任我,今日才將那樣重要的任務(wù)交給我,我既然愿意把太子殿下帶過去,自然也是存了向殿下表達(dá)忠心的念頭,可是......”
“可是什么?”
蕭洐此刻哪里還有心情去聽林風(fēng)說這些,他滿腦子都是林風(fēng)說的那句話,究竟是誰想要坐山觀虎斗?
老四?
不,不對,老四那個廢物,整日里除了舞文弄墨,吟詩作對,做一些酸詩以外,屁都不會,他的心思不在皇位上。
那是......老五?
不,也不對,老五就是一個賤婢的孩子,他連爭的資格都沒有,不,準(zhǔn)確的說,就連皇帝都不記得自己有個老五!
難道是......老六?!
老六的母妃是皇帝母族的表妹陳貴妃,家中也是武將出身,如今已封了承恩公。
從陳貴妃,到輔國公一家,都很受皇帝寵愛,至于六皇子......那孩子平日里不言不語的,看著就是個心眼子多的,想來......
蕭洐咬著牙想,他千算萬算,竟是沒有算到這里還有一條會咬人的狗!
他看著林風(fēng),林風(fēng)還在侃侃而談,大談自己對蕭洐有多忠心,他愿意為了蕭洐,上刀山下火海,不會有人比他更加忠心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