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十點半，段斯昀從二樓下來。
睡眼朦朧，黑發有些凌亂，幾縷頭發隨意地翹起。目光在客廳漫無目的地掃過。
阿姨在廚房忙碌，趙逸綸坐在餐桌前吃早餐。
段斯昀慵懶地走到趙逸綸身旁，拿起一杯水仰頭喝了。
趙逸綸見他有點黑眼圈，詫異道：“昨晚沒睡好？”
“嗯。”段斯昀輕哼，放下水杯。
昨晚有一個妖女在夢里纏了他一夜。
他在夢里沒克制住。
一覺醒來，略感疲憊。
“宋詩予呢？”他問。
趙逸綸看向他身后，“喏，下樓了。”
宋詩予打著哈欠下來，隱隱可見黑眼圈，身上穿著阿姨放在門外的新衣服。
“過來吃早餐。”趙逸綸輕笑：“怎么一個個都沒睡好？”
宋詩予來到餐桌，坐到距離二人最遠的座位。
她說：“昨晚做噩夢了。”
夢里是一個武俠世界，她是一名俠女，卻被一個殺手追擊。她各種躲藏、反擊、逃竄，總是無法擺脫殺手。
最后殺手臉上的黑巾掉落，竟然長得跟段斯昀一模一樣。
她猛地從夢中驚醒，醒來時間已是上午十點二十分。
段斯昀瞟見宋詩予坐在餐桌角落，垂著頭，一副不敢看見自己的模樣。
他不由勾起了唇角。
這個女人終于知道害怕了。
阿姨將兩碗面熱好端到段斯昀和宋詩予桌前。
這時，客廳突然響起一陣語音通話的提示音。
段斯昀拿出手機，是母親打來的視頻。
他接通：“媽，有事嗎？”
昀媽：“沒事就不能給兒子打視頻了嗎？”
段斯昀：“可以。”
昀媽：“把手機舉起來，讓媽媽看看你。”
段斯昀舉起手機，鏡頭對著自己。
昀媽：“我兒子長得真帥。把鏡頭轉一下，我看看逸綸。”
段斯昀聞言，干脆將手機丟給趙逸綸，專心吃面。
趙逸綸接過手機，“蓉姨。”
尤蓉：“綸綸啊。你站起來讓蓉姨看看長高沒？”
段斯昀：？
趙逸綸不明所以的起身，笑道：“蓉姨，我都25了。哪里還能長。”
尤蓉：“哎呀，你轉個身讓蓉姨看看嘛，慢慢的，誒，對。”
餐桌上，段斯昀突然起身走向趙逸綸，將手機拿過來，“媽，先不跟你說了，掛了。”
尤蓉：“誒？還沒...”
啪，視頻通話掛斷。
趙逸綸疑惑：“怎么了？”
段斯昀神色淡然：“沒什么。”
這時，微信彈出信息。
段斯昀點開，來自母親的微信。
【女孩看著不錯。差不多了就帶家里來坐坐。】
段斯昀無語，還是讓她在細縫里看見宋詩予了。
他回去信息：【我和她不熟。】
昀媽：【不熟會往別墅帶？】
段斯昀一看就知，嚴阿姨早上回別墅看見了宋詩予，跟他媽媽通風報信。
這種問題難以解釋清楚，段斯昀關上手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