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眸去看裴夜行,“你怎么說,去公司還是和我一起?”
這還用說,當然是和老婆一起了。
“和笙笙一起。”
“行。”
裴夜行好似預見明天的世界級場面,突感一陣頭痛,三個兒子里,就老二最逆反,老是氣他。
一想到老婆會不理他,心里一沉。
虞笙不知道他心里想的小九九,拿出手機就給裴聿發信息。
虞笙:[兒砸,醒了沒有?]
早上出門時,裴聿還沒有起床,上午沒有課也就隨他睡懶覺。
一分鐘過去了還沒有回復。
不用想,肯定沒醒。
本來想問問他要吃什么早餐。
虞笙:[兒砸,醒了記得找吃的啊,媽媽出門了不是消失了哈~]
虞笙:[地理位置]
沒一會。
車停在了一家臨江而建的酒樓——
山與軒,五年前騰空出世,一日三餐應有盡有,菜品味道出色占據飲食行業的半壁江山。
門口豪車云集,從外觀上看,現代化與古典主義相結合,大氣又高端。
裴夜行牽著虞笙剛進酒樓。
孫澤言眼尖瞧見,便快步上前,目光卻落在虞笙身上,微微一怔不過一瞬就立馬收回。
他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,微微欠身,“裴總好,老板正在用餐,您是一起還是要開一個包廂。”
孫澤言是個有眼力見的,不然怎么會得了裴長嶼賞識當上經理。
第一次見帶女人來,手一直牽著,眸色溫柔,想必在熱戀中。
裴長嶼,陽痿。
裴夜行眼眸陰暗,聲音不露情緒。
“開一個。”
孫澤言捕捉到,身軀不由微微一震,恭敬應答。
“好的。”
帶至包廂,裴夜行說一如既往再加了個雞蛋羹,孫澤言就退下準備。
給虞笙洗了餐具,倒了一杯茶放她旁邊,輕聲細語。
“笙笙,你在這坐會,我去個衛生間。”
虞笙頷首,“好。”
裴夜行起身出去,并沒有右轉,而是往左,去了裴長嶼在的包廂,氣勢洶洶。
裴長嶼才吃完,此時正品著茶。
門被暴力推開,被擾了興致,他剛想要發作,抬眸看來人是他哥。
原不悅的臉上先一愣后一恐。
他好像沒忍他吧!
怎么一副要吃了他一樣!
裴長嶼放下茶杯,咽了一口水,聲音不禁顫顫巍巍,“哥,要吃點什么嗎?”
裴夜行的臉色陰郁,眼神冷冽帶著不寒而栗的微微殺氣。
沒有回答他,幾步上前,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子。
裴長嶼心里一萬只羊駝奔騰。
他又發什么瘋!
手扶上他的手試圖掙脫桎梏,無奈又氣急,“哥,你干嘛,放開我!”
裴夜行咬牙切齒,“裴長嶼,我陽痿??”
腦海里一聲驚雷響。
裴長嶼被劈成黑黢黢的兩半。
溫梨!你個不守誠信的,說好不告訴別人的!
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!
裴長嶼心里在流淚,嘴上說著討好的,“不是的哥,都是誤會,您怎么會那樣呢,您正值壯年非常行,行得不得了。”
結果又一腳踩進了他的雷區。
“你是說我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