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了一個人。”
裴聿無足輕重的道出原因,但沒有提他救的人其實是一個白眼狼。
裴夜行錯開他的視線,又以虞笙為借口說出關心的話。
“趕緊去換了,我老婆要是起來看到會擔心。”
“嗯。”
裴聿說完就往房間里走,經過的地上印出水漬。
即便他不說,他也是要第一時間去換掉,他這么一說且搬出他媽媽,顯得掩耳盜鈴。
有人死鴨子嘴硬。
要是虞笙看到這一幕,肯定也會吐槽裴夜行:承認關心很難嗎?
裴聿關上門就把上衣脫掉,露出了對眼睛很好的腰身,腹肌極其養眼,與裴夜行的是不一樣的感覺。
前者年輕妖魅,后者成熟俏魅。
他一手抓著頭發,一手垂著拎衣服,背影是舔屏的程度。
冷冽,野性,勾人。
拿了一身衣服就進浴室洗澡。
微微仰頭閉著眼,任由花灑里的水流灑落臉上,水珠順著脖頸一路往下滑落。
他似在想些什么。
跳下去的那一刻,他想要被感謝,從而消除虞笙對他的初印象。
他不是那種法外狂徒,也不是冷血無情的人。
可理想總與現實有出入,也根本沒有預想結果會是這樣,至于后不后悔,答案為否。
裴聿再次出現在客廳,裴夜行還在,便淡定在他對面落坐。
有些話想說,又沒想好怎么說。
裴夜行在他投來第三次視線時,手移開鼠標,電腦的頁面停在了股票的收益欄,一片紅。
拿起茶杯抿了一口,薄唇輕啟,“想說什么?”
裴聿眼神里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詫異,似沒想到裴夜行會先開口。
他問得很直接,“你是不是在研究時空穿梭?”
裴夜行的表情愣了一瞬,掩飾似的喝了一口茶,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。
“誰跟你說的。”
“那就是有。”
裴聿判定是間接承認,發問,“為什么不提?”
裴夜行眼底藏著無法言喻的苦楚,不答反問。
“提不提重要嗎?”
當初只有一個念頭,改寫虞笙死亡的歷史軌跡,無論是不是傾家蕩產。
這是一項燒錢的項目,所以那些年裴夜行才不斷的擴大商業版圖,一是用來無限支撐這個研究的進行,二是只有忙起來,他才有機會麻逼自己。
若成功皆大歡喜,若到他死都失敗,不告訴他們是好事,不用像他一樣一次又一次在希望與絕望中徘徊。
裴聿打探著,“現在我媽回來了,還要繼續?”
裴夜行堅定道,“當然。”
那日的街頭,他的笙笙是憑空出現,這說不定是未來的他成功了。
要是放棄現在,他的笙笙要是消失了怎么辦,他承受不起第二次失去她,也絕不允許她憑空消失。
裴聿表達訴求,臉上是決然。
“我要加入。”
裴夜行放下茶杯,抬眸看向他,眼眸里好似深不可測,站在商人角度上一針見血指出。
“你公司的資金能支撐幾輪。”
裴聿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,對于裴氏集團來說,他剛起步的PYS云創就是不值一提的小公司,資金隨著項目進度都在運轉,短時間內根本拿不出大額資金。
下意識緊握雙拳,聲音帶著不服輸的干勁與斗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