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長嶼嘴角噙著分明的笑意,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沒有春可思的孤家寡人是不會懂這種喜悅的。”
顧拾舌尖抵了抵后槽牙,“信不信我告訴溫淮你打他妹妹的主意。”
被精準拿捏,裴長嶼雙手合十拜了拜,能屈能伸。
“別,錯了,不該人身攻擊。”
今天他懶,并沒有開車過來,順手抽走他手里的車鑰匙。
“是時候為兄弟的愛情兩肋插刀了,借我。”
說完大步向前走,背影還揚起手揮了揮。
顧拾:“......”
*
咖啡廳。
裴長嶼看溫梨的表情不太對,把臉上的笑意收了收,拉開椅子坐在她旁邊。
輕聲詢問,“怎么了?誰欺負你了?”
哪壺不開提哪壺,他還真是問到點子上了。
溫梨沒好氣的瞪他一眼,“除了你誰還能欺負我。”
裴長嶼露出茫然的神情,他哪里欺負她了。
“寵都來不及,我哪敢欺負你。”
溫梨現在可不吃他這套,秀眉擰起,唇角壓得極低。
“為什么騙我說你哥陽痿抖S,要不是你的話,我能使勁勸分他們夫妻倆,在笙笙面前說了那么多裴夜行的不好,現在我成小丑了。”
裴長嶼:“!!!”
射出的子彈最終都會正中眉心。
這連續(xù)劇,是他想不到的。
裴長嶼真誠的解釋,“你那么問,我以為你喜歡我哥,為了讓你放棄喜歡他的念頭就造謠了。”
“我要知道你是為了幫大嫂打聽,給我十萬個膽子都不敢造謠。”
他是去霧城找溫梨時發(fā)現她和虞笙是朋友。
原來他是那時候以為她喜歡他哥。
人各有命,要是開始不去摻和,或者打聽時提一嘴是幫朋友,就不會鬧出笑話。
真是瞎操心!
“算了”溫梨自知理虧,拿起包包就要離開,“咖啡沒喝過,你自己喝,走了。”
她都走了,他一個人喝什么咖啡。
裴長嶼隨著她起身,“別急著走,一起吃午飯。”
丟臉丟大了,溫梨不想見人,“我不餓,不吃。”
“那陪我一起。”
“不要。”
裴長嶼一把拉住溫梨的手臂,力道有點大,溫梨體重又輕,慣性下直接跌進男人懷里。
她鼻尖直直撞上了他堅硬的下巴,忍不住“嘶”了一聲,眼眶微微發(fā)熱。
從他身上扒拉退出來,直接給了裴長嶼的小腿一腳,捂上鼻子罵著他。
“裴長嶼你做什么,痛死我了。”
幸好她沒有整容。
不然現在鼻子指定是歪了。
一陣酸麻的疼痛瞬間從鼻梁蔓延開來,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從鼻腔里緩緩流出。
指尖觸到那抹濕潤,低頭一看,果然是鮮紅的血跡。
“裴長嶼!我你大爺的!”
說著又踢了幾腳。
裴長嶼看鮮紅的血跡正從溫梨的指縫間滲出,順著她的手腕滴落。
他的瞳孔猛地一縮,心臟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了一樣,慌亂瞬間涌上心頭。
“對不起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