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,就,還好?!?/p>
“為什么不讓我來解決。”
謝延東又問。
“你明明知道,如果你愿意依賴我,你可以不受這些傷?!?/p>
沈從嫵聞言有些語塞,她怎么會不知道謝延東說的這些,她微微低著頭,沉默不語。
兩人都沒再開口,尷尬的沉默像是一臺泵機,極速地抽取著空氣,令沈從嫵沒來由地感到窒息。
良久,她聽到謝延東沙啞的聲音。
“你還是不信任我,對嗎?”
沈從嫵聞言抬頭,正對上謝延東漆黑深邃的眼眸,她從未想象過這雙眼睛里還能流露出此時此刻這樣難過的神情。
“我......”
沈從嫵艱難地啟唇,而謝延東看著她的表情,苦笑了起來。
“算了?!?/p>
他輕聲吐出這兩個字,而后站起來,轉身離開。
“你去哪?”
謝延東聞言停住了腳步,卻并沒有回頭。
“你聯系陸文,是想讓他去警察局打聽消息吧?!?/p>
沈從嫵聞言一怔。
“沈芊芊的死,你覺得有疑點,不是嗎?”
沈從嫵沒有想到謝延東的消息居然如此靈通,更沒想到他居然會對自己如此了解。
沒聽到沈從嫵的回答,謝延東垂眸自嘲一笑。
“沈芊芊是本地富商之女,再加上她之前自導自演zisha,輿論被鬧得沸沸揚揚。現在她突然死了,警察那邊必然會高度重視這樁案子,無論她是zisha還是他殺,關于這樁命案的信息都會被特別關照。如果只是陸文出面,你是拿不到消息的?!?/p>
說罷,謝延東深吸了一口氣,推門離開。
沈從嫵望著他離開的方向,如鯁在喉。
她并不是不夠信任謝延東,只是......
她已經習慣了自己解決一切,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。
傍晚時分,陸文回到了醫院。
他將一個牛皮紙袋遞給沈從嫵,沈從嫵接過,卻并不著急詢問這其中內容,而是問道:“謝延東呢?”
聽到沈從嫵的詢問,陸文有些為難地輕咳了一聲。
“東哥他......有些忙。”
往常陸文都會直接告訴她,謝延東現在在忙什么,所以盡管他并不經常歸家,可沈從嫵卻總覺得很安心。
但這一次,陸文卻罕見地試圖搪塞過去。
“嫂子,”
沈從嫵的思緒被陸文的聲音所打斷,她抬眸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我沒別的意思,我只是想說......東哥他,看到網上流傳的那個你被刺傷的視頻,真的快要被急瘋了。”
“我知道,您很厲害,并不是事事都需要東哥來保護的菟絲花。但是......有時,包括我都會覺得......您不是那么需要他,或許有一天,您會突然離開他也不一定?!?/p>
停頓了一下,陸文有些不自然地撓了撓腦袋。
“這話,您不要告訴東哥?!?/p>
“你想說什么?”
“嗯......”
他抿著唇猶豫了片刻,似乎是不敢說,但最后,他還是咬著牙開口。
“我覺得,與其說您需要東哥,不如說東哥現在才是真的離不開您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