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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店里燈光昏暗,一對對的親的忘我。
看見這副景象,傅聞聲對溫然的擔心更重了。
他仔細掃過每一個卡座,卻沒看見溫然的身影。
他心里正焦躁,身后傳來一聲酒瓶碎裂的聲音,一陣吵嚷聲響起,連震耳的音樂都遮不住。
傅聞聲回過身看了一眼就想繼續找人,可眼睛突然掠過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傅聞聲立馬定住,腦子還沒反應過來,腿就已經往那邊跑過去。
溫然正站在那群鬧事人的中央,她正跟面前的外國人吵著什么,身旁站著一個哭泣的小女孩。
傅聞聲幾步到了她的面前,拽過她把她護在身后,然后冷靜的同那個外國人交涉。
可那個外國人顯然已經到了氣頭上,聽不下去傅聞聲的講道理。
傅聞聲連忙回身,叫溫然先走,他留下來處理。
溫然沒有絲毫猶豫,帶著小女孩就出了門,可剛走到門口,就感覺身后一陣風飄過。
下一秒,身后傳來酒瓶的悶響,她連忙回過頭。
傅聞聲背對著她,身形一顫,那個外國人手中的酒瓶已經碎了。
溫然心里一緊,傅聞聲!
傅聞聲本來擰緊的臉,在聽到溫然擔憂的呼喚時笑了起來。
所以在外國人撿起酒瓶又一次要砸過來的時候,傅聞聲冷靜沉著的掰過他的手,當胸一腳把人踹到了地上。
警察來的很快,傅聞聲也松了口氣暈了過去。
等再醒來他已經在醫院了,腦袋此時被包的嚴嚴實實的。
他睜開眼,期待的逡巡了一番,卻沒看見想看的人。
他眼里一陣失落,支起身子問病床邊的小女孩:溫然呢
安凌抬起頭,眼睛紅腫著,看起來被嚇得不輕。
溫老師先回家了,有什么事兒你可以吩咐我。
傅聞聲聽見她叫溫老師,猜測她和溫然關系應該不錯。
他沉默了半晌后開口:你叫她溫老師,她教你什么呀
安凌乖巧的回答:畫畫,溫老師很厲害。
聽到她的話,傅聞聲一時恍惚。
他竟然忘記了,溫然大學學的是美術,早已平息的愧疚又涌了上來。
他喉頭滾動幾下,問了自己最想問但是又害怕的問題:
那你見過你們溫老師的愛人嗎
此話一出,安凌疑惑的歪頭:
溫老師沒有愛人啊,她已經單身很久了。
傅聞聲本來因為害怕看向窗外的眼睛,此時閃爍幾分,帶著不易察覺的欣喜轉頭看向安凌。
你說的是真的嗎
安凌一如既往的乖巧點點頭。
她的點頭讓傅聞聲剛才的失落一掃而盡,他激動的嘴都在顫抖。
謝謝你。
安凌不知道他在謝什么,但是他是為了救自己和溫老師才受的傷,只要他開心就好。
確認了溫然真的是在騙他,傅聞聲滿心歡喜,對溫然的愛意都快要溢出來了。
他等了一天也沒等到溫然來,但是他也不難過,只在心里默默的計劃著。
傅聞聲出院那一天,溫然終于來了。
看見溫然那一刻,傅聞聲感覺連傷口都不疼了。
他假裝虛弱的靠進溫然的懷里,溫然不動聲色的躲開了。
傅聞聲無奈的搖搖頭,她還是在生氣。
但是沒關系,她很快就會清楚自己的心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