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司璟喊來洛神醫(yī),問清楚了緣由。洛神醫(yī):“太子妃娘娘身體十分虛弱,她是憂思郁結(jié),憂勞過重,就一下子病倒了。不過殿下不用擔(dān)心,太子妃娘娘還年輕,只要好好休息,好好調(diào)養(yǎng),不出半月定然就會恢復(fù)如常。”到底是十五六歲的小嬌女,半年來姜家發(fā)生的事情,東宮發(fā)生的事情,一件接著一件。倘若是普通人,估計早就退縮了,倒下了。可她竟然都神奇地堅持了下來,并且游刃有余的都處理妥當(dāng)。容司璟的心中閃過一抹疼惜,“這些時日洛神醫(yī)多去給太子妃請平安脈,開的藥也都用最好的,沒有的讓白芷直接去太醫(yī)院拿。”“是。”洛神醫(yī)離開后,白芷欲言又止,猶豫了一會兒,才小聲道:“殿下,您要不要過去看看太子妃娘娘?”容司璟抿了抿嘴角,手指一下一下,輕輕撫過手腕上的佛珠。珠串上那種淡雅的甜香味道已經(jīng)消散了,剩下的都是淡淡的檀香。他想,自己可不能太縱著小太子妃,畢竟這丫頭慣會順桿爬了,說不定以后還會恃寵而驕......一刻鐘后,容司璟坐在姜南枝的床榻旁,介于上次被她突然抱住,倆人睡了一晚上的前車之鑒,這次容司璟讓人把圓椅搬得遠(yuǎn)一些。小太子妃服了藥,睡得很沉,但她的臉頰紅紅的,長長的睫毛時而輕顫,惹得人心癢癢的。容司璟感覺到她睡得不安穩(wěn),輕聲地誦讀著經(jīng)文,語調(diào)溫柔,漸漸地,姜南枝微微擰著的眉,緩緩地松開了。睡著后的小姑娘,臉上終于露出了恬靜美好的神態(tài)來。容司璟目光溫柔,“這樣才對,也不知道你一個小姑娘,成天哪里來的那么多心事。”姜南枝這一晚上睡得極好,沒有去夢到前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,跟那些亂七八糟的人。只是醒來后,人還是虛弱得厲害,所以就趁著精神頭不錯,知道白芷今日特意留在東宮中待命,就讓人把他喊了過來。不過梳妝的時候,暮歲在旁邊一直笑,姜南枝無語道:“你這小丫頭,是在笑話你主子嗎?”暮歲趕緊搖頭,“沒有呢,主子,昨天晚上太子殿下來陪您了,在床榻邊坐了許久才離開,而且見您睡不安穩(wěn),還特意給您誦讀了一段很好聽的經(jīng)文呢。奴婢想啊,太子殿下這是把您放在心尖上了呢。”姜南枝看著銅鏡中的自己,也有一點(diǎn)意外。上一次她能夠感覺得到,太子對自己的態(tài)度已經(jīng)有一些軟化了,可是后來又不知道怎么別扭了起來,估計是識破了自己的欲拒還迎。那昨天晚上過來,是見她生病了,又心軟了?還有,她重生以來,其實(shí)晚上都休息不好,除非是累極了,不然一晚上的夢,昨天晚上睡得好了,看來都是太子殿下誦經(jīng)的功勞。“如果太子天天晚上能給我誦經(jīng)就好了。”暮歲一愣,“娘娘,您喜歡聽誦經(jīng)啊?奴婢以前聽經(jīng)文都是頭昏腦漲的,不過太子殿下誦讀的經(jīng)文,好像比那些個和尚讀的好聽呢。”姜南枝嘴角微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