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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 (第1頁)

“砰!”手術過后,我的身子本就虛弱,但此刻卻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,一拳重重擊在許思域的右臉上。他悶哼一聲,卻沒有倒在地上,而是故意撞向茶幾的桌角。碰巧此時,盛月殊從屋外進來。眼前的一幕盡數落在她的眼中。“江亦,你怎么打人?”這是她今天跟我說的第一句話,卻也是在責備我為什么要和許思域動手。許思域在盛月殊的攙扶下,哼哼哧哧地站起身。額頭上因為撞擊而腫出了一個大包,滲著一些血絲,看起來尤為明顯。“盛總,我就說我不該來這的。江秘書他一定誤會了,一進門就開始對我動手......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,我覺得我應該讓著他。”許思域三兩句話將自己列入受害者的位置,對于自己的言行是一點不談。我走上前,一把將他手腕上的瑪瑙手釧取下來。因為他的故意撞擊,導致手釧上的一個瑪瑙石被茶幾撞碎,圓潤的表面出現一道突兀鋒利的裂痕。我抬頭死死盯著許思域,一把扯著他的衣領讓他好好看看。“碎了。”我的聲音帶著極力克制的憤怒。此刻只想發泄心中的怒火,無論發出什么樣的代價。盛月殊見我逐漸失去理智,連忙將許思域拉開。“江亦你干什么呀?不就是一串瑪瑙嗎,碎了就碎了唄,又不值錢。”她甚至轉頭關心起許思域額頭上的傷:“你自己看看,他被你打的傷成什么樣子?難道一只手釧比一個人的安危還重要嗎?”此刻,許思域竟然開始替我說話。“盛總,您別說江秘書了。這是他媽媽留下的,或許有著特別的意義。我就是想看看,沒想到他的反應這么大,要不是那一拳,手釧也根本不會破碎。”嗯,這是綠茶慣用的伎倆,以退為進。看似在替我說話,實則是將瑪瑙破碎的責任推到我身上。盛月殊將許思域擋在自己身后。“江亦,這其實沒有什么好生氣的。我知道你重感情,但是你媽離開你這么多年,音信全無,你該忘記她了。也根本不至于為了這點手釧而大發脾氣。”這話,都給我聽笑了。“我媽是失蹤了不是死了,我活著一天就找她一天。你這種話我希望你不要再說,換位思考一下,如果往后有人跟你說,讓你不要再緬懷亡母,好好對待繼母,你是不是也能接受?”母親是我心中的痛,同樣也是盛月殊心中的刺。可即便如此,她始終學不會什么叫做換位思考。她被我的話瞬間激怒:“江亦別的人可以說這種話,但是你不能說。我在家里是什么樣的處境,難道你不知道嗎?”我當然知道。盛月殊六歲那年失去生母,同年父親再娶。在繼母身邊生活了二十年,這些年里繼母一直在扮演著一個“好母親”的角色。盛董事長極其注重聲譽,不許盛月殊叫盛夫人阿姨。年幼的盛月殊不知道為什么要對一個陌生的女人喊媽媽,從小便傲氣的她被盛董事長足足打了三天,才讓她改了嘴。別人口中的媽媽二字包含愛意,但她的稱謂中只有無限的恨。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,我們會互相利用對方痛點去攻擊。曾經的愛意,曾經對彼此遭遇的心疼,在此刻化為灰燼。“江亦,你現在說這話傷我。難道你忘了當初你是怎么向我保證的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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