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草吸溜吸溜喝完雞湯,撫摸著圓滾滾的小肚皮滿臉幸福。
他吃過很多好東西,從小有仆從丫鬟伺候,從未像現在這般滿足過。
沐羌滑眉眼低垂,腦海里還在回味,飯前蘇諾曦帶領大伙兒做的熱身運動。
那種前所未有的震撼,讓沐羌滑不得不重新審視身邊這個神秘的姑娘。
關子焱抹了把油膩膩的嘴巴,看向蘇諾曦的眼神充滿復雜。
他應該討厭這個總與姐姐、娘親作對的女人,可是,她讓自己吃到肉和白米飯。
好像蘇諾曦這個人,也不是那么討厭。
小小的人兒陷入糾結,用手肘拐了拐埋頭苦吃的關子淼道:
“三哥,你覺得關樂欣此人如何?”
關子淼傻傻抬頭,流著哈喇子呵呵直樂:“她很好,她給俺吃肉。”
關子焱翻白眼,他不應該指望發燒燒傻腦子的哥哥開竅。
宋鏢頭的夫人高文放下碗筷,靠近宋鏢頭耳邊悄聲道:“樂欣姑娘是否定親,你看我們兒子......”
宋鏢頭抬手打斷:“能打一手好拳,引領關家村全村百姓唱出《少年天啟說》的姑娘,豈是我們家能肖想的?
最好把你的想法放肚子里,永遠不要說出口,否則,連朋友都沒法處。”
高文面色一白,習慣性地聽從夫君安排。
她性格軟綿,正好與宋鏢頭的強勢互補,乖乖閉上嘴巴,心里頗為遺憾。
廖祭酒放下碗筷,不自覺地打了個飽嗝,老臉紅了紅,悄咪咪看向蘇諾曦,還好小妮子沒注意這邊。
老頭緩緩松一口氣,莫名又涌上一股怒意:怎么能不關注自己這邊呢?
怎么說,他也是國子監祭酒,三代帝師,皇上見到自己也會禮讓三分。
自己手上還有......
不不不,打住,打住!
廖祭酒為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,他手里的東西何其重要?
天下各國競相爭奪,豈能用來討一個女娃子歡心?
廖祭酒清了清嗓子,靠近關大湖指著其中一個房間道:
“那是山寨寨主蠻爺的屋子,里面有一份地圖和好些值錢的物事。
你們只顧著搬運庫房中的物品,漏掉了蠻爺的房間。”
關大湖心頭猛地一緊,如果山寨有密室,他們是不是已經被人給監視了?
在別人的地盤,哪怕有一個漏網的山匪,他們這群人的危險可想而知。
關大湖隨手扔下碗筷小跑上前,扒著墻面一寸寸探查:
“老先生,您耍在下玩兒嗎?這里分明是一堵墻,左右兩邊的庫房全都搬空了,哪兒來的房間?”
廖祭酒翻了翻白眼,故作高深道:“能讓你看出來,還能是寨主的密室嗎?”
蘇諾曦警惕上前,很快發現墻上銅錢大小的機關。
嘎吱......嘎吱......
整面墻壁緩緩向上抬高,廖祭酒一不小心揪下自己一縷胡子,嘴巴止不住抽搐。
哪兒來的變態,竟對機關術如此熟悉?
如果蘇諾曦知道廖祭酒內心想法,定會翹著尾巴告訴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