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老太一巴掌拍在關大江胳膊上,惱怒道:“錢錢錢,你掉錢眼里得了。
現(xiàn)在啥情況?保不住性命,賺錢有啥用?燒木炭的方子是樂欣的,與你何干?
還不快些滾去幫忙挖坑燒木炭,再說風涼話,看老娘把你皮揭了。”
一個時辰后,蘇諾曦看著三十多個正在燒制的土窯,吐出一口濁氣。
還是太少了,他們一行會在雪山待十多天,這點木炭幾天就會告罄。
關家村眾人越來越默契,木炭燒制好后,無需蘇諾曦安排,眾人按照排班順序各自休息值夜。
夜靜悄悄,大伙兒很快沉沉進入夢鄉(xiāng)。
蘇諾曦進入臨時搭建的帳篷,雙手墊于腦后,思索如何說服村民放棄一些無用的東西,多帶木炭、熟食和保暖之物。
破家值萬貫,家里各種壇壇罐罐,全是村民的心血,扔了任何東西都舍不得。
蘇諾曦更佩服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,在山寨得到那么多糧食和物品。
竟用山寨內(nèi)的板車、背簍、挑擔等,全給帶了出來。
半大的孩子身上,或多或少還裝了好幾斤糧食。
鏢局除了行李和貨物,裝得滿滿當當,大家的車架壘得高高的,放在現(xiàn)代妥妥翻倍超載。
爬雪山不比平路,帶這么多東西上山,其中危險自不必說。
思考至半夜,蘇諾曦依舊毫無頭緒,困意來襲,不知何時睡夢已深。
葫蘆嘴山寨,蘇明仁查探著地上的車軸印若有所思。
“將軍,追還是不追?”
郭副將和一眾將士直勾勾看著蘇明仁。
真是直勾勾看,眼神已然木訥,臉色灰敗,長時間千里奔襲的疲憊一覽無余。
蘇明仁看了看新鮮的車轍印,下令:“郭副將帶幾人去把山寨的機關陷阱恢復,所有人山寨修整。”
“將軍?”
郭副將不解:“這個時候追擊,尋回廖祭酒的希望最大,為何修整?”
蘇明仁抬手打斷郭副將的規(guī)勸:“兄弟們都不是鐵打的,連續(xù)日夜奔襲,滴水未進粒米未食。
搬走山寨所有物資之人絕非泛泛之輩,就算追上,以兄弟們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必輸無疑。
咱們的任務是剿滅山寨,如今任務已經(jīng)完成,尋找廖祭酒之事可以緩一緩。”
郭副將踏前一步緊張道:“廖祭酒年事已高,被另一批人bangjia,萬一遭遇不測如何是好?”
蘇明仁擺手:“不會,各國都想得到廖祭酒手里的東西,綁匪攻打葫蘆嘴定然為廖祭酒而來。
只要祭酒咬死不給,那些人不僅不會折磨廖祭酒,還會好好貢著他。”
蘇明仁不知,如果他下令繼續(xù)追趕,大概能在汜水冰源山腳找到他心心念念的妹妹。
世上哪兒有那么多如果,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(shù)。
西北邊境軍營,葛飛虎走進單天麟的大帳,單膝跪地呈上一封書信道:
“王爺,京城來信說,忠勇伯府的清雅小姐病重,需要萬年雪蓮和千年雪蟲草救命,請王爺幫忙尋覓一二。”
單天麟五指成勾,一股吸力自手掌傳出,書信順勢飛入他的手心:
“本王知道了,明日出發(fā),上汜水冰源山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