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飛虎頗有深意勾唇一笑,給了單十一一個你不懂的眼神,背著手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云王營帳。
單十一:“......”
我去,一個個的,這是吃錯什么藥?
葛飛虎才不會告訴這個腦袋缺根筋的家伙,他又發現樂欣姑娘一項厲害的新技能。
就讓這個糊涂蛋繼續糊涂著,只有親自吃虧,才會記住教訓。
蘇諾曦這一覺并不踏實,斷斷續續一直在做夢,且這個夢很是真實,如同她親身經歷一般。
安王到達青紡縣城,單天麟親自迎接,并給自己大哥設接風宴。
白清雅出其不意,一支《碧羽幽蘭》的舞蹈,俘獲所有參宴官員,以及一眾在場男人芳心。
單天麟被迫接受白清雅的敬酒,卻因酒里放了不知名的藥物而引發寒毒。
白清雅趁虛而入,被赴宴之人捉奸在床,在眾人眼里,她與云王成就好事。
安王痛心疾首,當場宣布云王與白清雅的婚事。
三日后,皇后的懿旨送至青紡縣城,云王被迫匆匆與白清雅完婚。
洞房花燭夜當晚,云王遇刺,寒毒再次發作的他無力抵抗。
白清雅膽小懦弱,扔下云王在忠勇伯府暗衛的護送下離開青紡縣城。
云王左臂中毒,不得已自斷一臂......
蘇諾曦猛地驚醒翻身而起,冷汗浸透身上衣裙,呆愣愣坐了許久。
久到,單天麟從窗戶進入她的房間,掀開帳幔,她卻沒有任何反應。
“欣兒......欣兒醒醒......”
單天麟輕輕搖動蘇諾曦,雙臂用力將嬌弱的人兒抱到自己大腿上。
什么海東青,早已被單天麟拋到腦后,只一個勁心痛地摸了又摸蘇諾曦的額頭,滾燙的溫度嚇得單天麟驚慌失措:
“來人,快來人,宣廖軍醫、王軍醫、宋軍醫......”
三位軍醫背著藥箱一路小跑,呼哧帶喘沖進蘇諾曦房間。
蘇諾曦頭痛欲裂,識海枯竭也不過如此,渾渾噩噩沒忘小聲嘟囔:
“安王接風宴,小心有詐......”
蘇諾曦迷迷糊糊,聲音細弱蚊蠅,眾人甚至連她嘴唇的波動都沒看清。
話沒說完,人已然昏迷,單天麟用力把她圈進懷中,催促軍醫輪流診脈,完全沒留意到蘇諾曦的任何提示。
各軍醫一番會診后,幾名軍醫商議許久,廖軍醫恭敬道:
“王爺,關姑娘似乎有不足之癥,且身體畏寒,加之這幾日不眠不休替傷員治療。
恐引發了體內積蓄已久的寒癥,感了風寒,屬下醫術不精,望聞問切一番,姑娘的臉色委實又不像風寒之癥。
風寒風熱乃是兩種不同病癥,差之毫厘謬以千里,用藥上還需要斟酌一番。”
單天麟蹙眉低頭,將人摟得又緊了一分道:“來人,端一盆溫水來。”
丹草扒著床,眼巴巴瞅著蘇諾曦,眼淚在小眼睛里打著旋,眼底深處是深深的恐懼。
他小小年紀,經歷各種動蕩,眼睜睜瞅著一個個親人離他而去,實在不想再讓樂欣姐姐遭遇不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