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勿慌。”
慕卿從未試過安慰人,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只能干巴巴道:“有我在,不會讓人傷到你?!?/p>
他本意只是想說,有他有國公府替她撐腰,她不用害怕。
可他嘴笨,話說出口就顯得曖昧了。
偏他毫無察覺。
倒是顧若嬌叫他一番話給嚇得心臟都用力跳了幾下。
還以為自己用力過猛,演過了頭,把慕卿給唬懵了。
若非他表情正氣凜然,她都要以為他是在說情話呢!!
顧若嬌撫了下心口,惶然弱小:“有世子的保證,若兒便放心了。”
見她明明很害怕了,卻不敢在外人面前顯露出來,試圖壓制心底的惶恐不安,慕卿沒來由的感到心口一悶。
他張了張嘴,卻不知自己該以什么立場說話。
這時,顧若嬌似是不經意問道:“敢問世子,此前永昌侯府的事可查到是誰要害姐姐了嗎?”
永昌侯的事,慕卿早已查出背后之人是誰。
雖然動手的丫鬟已經被滅口。
但慕卿好歹是刑部侍郎,一點蛛絲馬跡他便能順藤摸瓜的找到線索。
只背后這人暫時還不能動,是以此事也只能按下不談。
加上背后關系錯綜復雜,慕卿擔心說出來會嚇到她。
沒想到他的沉默卻叫小姑娘誤會了。
她似是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不該問的事,神色慌張:“是若兒僭越了。”
慕卿這才發現她誤會了。
“不,我并無此意……只是……你或許會害怕。”
小姑娘倒是聰明:“所以……想要害柔姐姐的人很厲害?”
聽到她這天真的用詞,慕卿眉眼不由彎了彎,不由順著她的話道。
“嗯,是個很厲害的人?!?/p>
“那柔姐姐會出事嗎?”
慕卿斟酌了下,倒沒瞞著她:“此次的事,極有可能也是此人所為?!?/p>
顧若嬌眉心輕蹙。
果然還是祺郡王!
之前顧若嬌便覺得這次跑馬場的行事作風實在太過眼熟。
尤其是這種一箭雙雕的做法,和上回永昌侯府太過相似。
只她想,祺郡王不過是不愿娶葛苡柔而已,壽宴一事雖未得逞,但也多少有損葛苡柔的閨譽。
他委實沒理由一而再的對葛苡柔下死手才是。
莫非這其中還有她忽略了的事情?
只可惜慕卿并不會與她說太深。
能告訴她壽宴和這次馬兒發狂背后另有其人,且此人勢力強大,已然是很難得的了。
因著此處為閨秀的寢臥,慕卿不便久留。
他原是想詢問她手上的傷,可又覺得冒犯。
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沒問。
待他走了,冬卉便立馬進來。
“姑娘,您說世子為何要同您說這些話。”那些事冬卉聽了都害怕。
顧若嬌猜想:“許是為了找線索,想來馬廄里的糧草早有人處理過了?!?/p>
但不管什么事,只要做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。
背后的人或許可以sharen滅口,但sharen者也是會留下線索的。
以慕卿的能力,找到證人拿到供詞應該不是什么問題。
不過這些都和顧若嬌沒什么關系了。
她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趕緊找個好夫婿,以免婚事被黑心大伯拿捏。
沒想到老天也幫她!
她才醒不久,冬卉就來報,說慕八來了,同行的還有賀彥邦。
顧若嬌人一下就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