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越惱，一邊罵一邊腳下不停地踹。“想我寒窗苦讀十幾年，吃不飽穿不暖，太后賜給我那么多賺錢的鋪子，好日子才過幾天，你竟然讓相府欠債十五萬兩！”“郡主一貫對我言聽計從，從無懷疑，你以為生了四個兒女，就能以我傅璋的夫人自居了？”“在她跟前搔首弄姿，如今難以收場。”“御史彈劾，太后申斥，還有可能治我死罪，滿門抄斬。你可滿意了？”一腳接著一腳，越打越狠，腳下便沒了輕重。姚素衣慘叫著求饒：“我再也不敢了，以后就是郡主打死我，我也絕不還手。”傅璋冷笑道：“你改不了！你一句句說著不招惹她，卻句句都是在告她的狀！你就是不上臺面的蠢貨，遲早會害死我，也把晨兒他們拖向深淵！”傅老夫人看他打了姚素衣一頓，喝止了他：“別打了，府里已經夠亂了，再打傷一個，連個管家的都沒了。”傅璋停了手，語氣冷冷地說：“武德司把那二十多人的尸身挖出來了，今兒要你兄長和趙虎一起去大理寺接受問話。”“不能去，不能去。我兄長沒sharen......”姚素衣真切地哭了，“小叔，相爺，求求你，救救我兄長，不要讓他死。”“嫂嫂，那二十五人，他們說是我殺的。”傅璋淡淡地說了這話，姚素衣和傅老夫人面無人色。“不可能，小叔你不可能sharen。”姚素衣臉色慘白，拼命否認。璋郎不能出事，她寧愿自己去死，也不能讓傅璋出事。sharen，還殺了二十五個人。肯定要償命啊。“可是，御史和武德司都說，我最有理由殺了他們，因為我要護著凱兒的名聲，而sharen滅口。”傅璋冷淡地說，“如果沒有人主動擔責，我就必須去償命。就算太后護著，別說帝師，重返仕途再無可能。”看著姚素衣崩潰得像風中無措的葉子，他無動于衷。姚素衣猛地看向傅璋，這才明白傅璋的意思，只覺得心頭冷得如同冰窖。過了好久，顫抖的身子安靜下來，姚素衣眼睛閉上，決絕地說：“小叔，你不可能sharen。sharen的......是我兄長！”姚素衣心如刀絞，癱倒在地。殺那么多人，一定要有人負責，那就叫兄長替相爺去死。“你能這么做，我很欣慰。”傅璋說，“你等會兒去把他和趙虎叫來，告訴他們去大理寺接受問話。今兒他們十之八九收監，這藥——”他遞給姚素衣一包藥，說道，“這藥無色無味，服下后一個時辰發作。他倆死在大理寺，我會找大理寺討要說法。”姚素衣手腳冰涼，傅璋要sharen滅口，卻要她下手。然而她沒有選擇。趙虎和兄長死，相爺會繼續庇護自己的侄子和晨兒他們，庇護姚氏一族。如果傅璋死了，大約會株連九族，他們都沒得活。“行，我做。”姚素衣拿了藥包，渾渾噩噩，把鴛鴦喊進來，扶著自己去了前院花廳。傅老夫人看著傅璋，說道：“姚氏會不會壞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