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千策對(duì)梁幼儀道:“云裳郡主,朕看了耀宗的畫作,十分驚艷,他使用的顏料和印泥都是你給的?”
梁幼儀點(diǎn)頭:“是。”
“那你給朕拿來十套行不行?”
梁幼儀還沒回答,梁老夫人就替她應(yīng)了:“陛下口諭,她必須遵旨,沒什么行不行的。”
蕭千策不高興地說:“朕又沒問你,朕問的是郡主。”
梁幼儀應(yīng)道:“顏料難度不大,龍泉印泥著實(shí)為難臣了......”
梁老夫人喝道:“君令你敢不從?叫你做什么你就必須做什么,哪有那么多話?”
梁幼儀低垂眉眼,心里冷笑:你所疼愛的陛下,在濁河淹沒天奉城時(shí),眼睜睜看著你這個(gè)外祖母活活淹死呢!
“是,臣遵旨!臣若尋來,就立即獻(xiàn)給陛下。”
蕭千策得到了答復(fù),又快要開宴,他便倒背著手往回走。
原本大家都松一口氣,傅修恩捅一下隨行的太監(jiān),指指蕭千策的腰間。
那太監(jiān)驚慌地叫道:“陛下,奴才記得您腰間系著玉佩來著?”
蕭千策看看自己的腰間,咦,玉佩不見了。
“快,幫陛下找。”
跟隨的小太監(jiān)嚇?biāo)懒耍s緊喊宮女、太監(jiān)一起找。馬上開宴,陛下壓衣的玉佩不見了,他們都人頭不保。
定國公府的人也都圍上來,梁老夫人問道:“怎么啦?陛下的什么物事遺失了?”
“朕的玉佩不見了,給朕找,誰敢昧了朕的玉佩,朕要誅他九族。”
蕭千策的玉佩很多,他富有大陳,又年幼,對(duì)這些身外之物不僅沒什么興趣,也沒印象。
但是大家都表現(xiàn)得像天塌了似的,他便覺得此玉佩丟了,極其嚴(yán)重。
梁幼儀聽到誅九族,心里微微冷哼。
蕭千策,希望你真的是金口玉言,不要說話放屁!
傅修恩忽然拉過來梁耀宗,小聲說:“臣看見誰拿去了。”
“誰?”梁耀宗此時(shí)還不知道給誰挖的坑。
“臣不敢說。”他看向蕭千策。
“傅修恩,你說,是誰偷了朕的玉佩?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,竟然偷到朕頭上。”
傅修恩指著梁幼儀說:“是郡主偷了陛下的玉佩。”
傅老夫人頓時(shí)急眼:“恩兒,你可別胡說八道,郡主怎么會(huì)拿陛下的玉佩?”
姚素衣盡管心里一百萬個(gè)希望梁幼儀偷玉佩,但她覺得不可能。
梁幼儀會(huì)缺一塊玉佩?腦子有毛病才會(huì)拿陛下的玉佩吧?
她把傅修恩的嘴捂住:“別胡說。”
傅修恩也乖乖閉嘴了,但是眼睛倔強(qiáng)地看著梁幼儀。
蕭千策皺眉說:“云裳郡主不可能拿朕的玉佩,她又不缺銀子。”
柳南絮也說:“對(duì)呀,府里再怎么說,也不差一塊玉佩,一定是丟了,再找找吧!”
她馬上喊府里的人一起找。
但是傅修恩怎么會(huì)放過這么好的機(jī)會(huì),他一把拉下姚素衣的手,大聲嚷道:“郡主偷了陛下的玉佩,不信你們搜一下她的身。”
搜云裳郡主的身?
梁幼儀冷淡地看著傅修恩,說道:“你親眼看見我偷玉佩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