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那些事情她做得很干凈,但難保......
外面響起敲門聲,許氏慌張道:“夷歡別睡了!你趕緊起來,外頭涌進好多兵,把咱們巷子給圍起來了!”
江夷歡忙翻身下榻,推開門一迭聲問:“發生什么了?發生什么了?”
許氏道:“我們也不知出了何事?外面突然就來了好多士兵。”
朱弦拿起刀,“姑娘莫怕,我定會護好你。”
綠柳巷所有住戶都打開大門,緊張又略帶興奮的張望,整街上全是銀甲兵士。
梁劍敲許家的大門:“開門,我們接江姑娘回府!”
許氏一聽,戰戰兢兢打開大門,“你們是——”
梁劍客氣道:“是許夫人吧?勞煩你通傳一聲,請江姑娘出來,我家將軍來接她。”
江夷歡聽到聲音,急忙奔出來:“梁劍,衛昭人呢?”
夜色濃濃中,衛昭從馬車里下來,他臉色蒼白,但夜色中,江夷歡瞧不出來。
“江夷歡,過來。”
江夷歡飛奔而去,“衛昭,我正想你呢,你就來了!”
這聲‘衛昭’震耳欲聾,眾人都愣住了,但夜色之中,哪又瞧得清?
衛昭一言不發,忍著傷口的疼痛,將她抱上馬車。
朱弦朝發愣的許家人道:“我們帶江姑娘走了,你們也早點歇息。”
許家人喏喏應聲。
衛昭一行人走遠后,綠柳巷像是熱油里濺進了水,瞬間沸騰起來,他們紛紛朝許家大門靠攏過去。
“許夫人啊,方才那位可是衛少傅?”
“了不得了不得!你們家要發達了!”
“衛家可是世家大族,你外甥女還真攀上他了?是親生的外甥女嗎?”
許氏的腰桿從來沒這直過。
“你說什么屁話?那是嫡親的外甥女!衛少傅你也看到了吧?多好的男人啊,又年輕又英俊。”
真沒想到,小姑子想做官夫人沒做成,外甥女倒飛上枝頭了。
馬車上飛快的行駛著,江夷歡扒拉著衛昭,在他身邊,她才有了困意。
很快,她就覺得衛昭有點不對勁兒,呼吸急促,身上還有淡淡的血腥味。
“衛昭,你沒事兒吧?受傷了嗎?”
衛昭忍著疼痛,“肩膀上受了小傷,無妨的。小呆子,你今晚為何要住在許家?”
“......嗚嗚,你怎么就受傷了呢?我,我有許多賺錢的辦法,和他們說得晚了,舅母又挽留我,我才住下。其實半道我就后悔了,院中沒有人,我根本睡不著。你,你到底是哪里傷著了?”
衛昭呼吸更燙,也沒了言語,江夷歡朝外頭喝道:“快點,你們快點趕車回府!找大夫!”
到了府里,府醫來驗箭頭上的毒。
“將軍,這枝箭頭上淬有好幾種毒藥,我給將軍準備的藥丸只能壓制一時,要將毒血放出來才行。”
他準備藥酒,刀片,炭盆。
將刀片在沸騰的酒水里燙了一會兒,又在炭上烤熱,給衛昭放毒血。
朱弦捂住江夷歡眼睛,“......姑娘別看。”
衛昭咬緊牙,一聲都不哼。
府醫長長吐出一口氣,“毒血清過了,但將軍要養上一段時間,不可再亂動。”
江夷歡拔開朱弦的手,撲上前看衛昭的傷口,那傷口頗深,形容可怖。
她眼淚一串串的,“是不是很疼,特別疼?誰干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