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皇一腳踹過去,“蠢貨,你做下的好事!枉費朕看重你,甚至想過易你為儲!”
江夷歡分析了那么多,他哪還不明白?
兒子不愿娶曲靈珠,又不甘心太子娶她,便利用衛(wèi)家人害她,如此一來,不但不用娶曲靈珠,還能嫁禍給衛(wèi)昭。
三皇子不敢再辯:“父皇,是兒錯了!可兒也沒辦法,若真娶曲靈珠,兒府上再無寧日!”
“這事你沒做錯!朕覺得你比太子強!可你沒成功啊,叫人給識破了!”
三皇子覺得冤枉,今日若不是江夷歡,他已經(jīng)成功了!
江夷歡同西南王回到四夷館,守著曲靈珠,一臉焦灼心疼。
西南王嘆道:“我沒看錯你,你是靈珠的朋友,你且與我說說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江夷歡將那日在竹林的事情說出。
“靈珠說,事后三皇子氣瘋了,他們大打出手,三皇子揚言要西南好看,他想殺靈珠之心都有!”
西南王恍然大悟,“靈珠這瓜娃子!哎呀,她慢慢來不行嗎?怪不得三皇子要報復(fù)!”
又怒道:“再怎么樣,他也不能害我女兒!本王要找他算賬!”
“我知道你很生氣,但你先別氣。你們在京中的勢力不比在西南,不能沖動。”
西南王想想也是,上次一個沖動,他帶來的殺手全被衛(wèi)昭弄死,剛要罵人,卻見曲靈珠動動唇,“......爹。”
西南王忙道:“好孩子,你還能行嗎?能活不?”
“....我死不了也殘不了,夷歡罵三皇子時,我就醒了,聽得挺帶勁兒!”
江夷歡大大松口氣,“靈珠啊,你嚇死我了!咱們還要合作鹽鐵之事呢。”
“...夷歡,你要是能開家男風(fēng)館,讓三皇子接客,我鹽鐵只供你?!?/p>
江夷歡:“......”
能說出這話,曲靈珠是真沒事了。
衛(wèi)府。
衛(wèi)父喝問衛(wèi)芷蘭:“說!你到底有無同三皇子私相授受?”
衛(wèi)芷蘭跪下:“沒有,我真沒有!我都發(fā)過誓了!”
她常參加詩會,留下的手稿不少,而那支紅豆簪不值錢,許久未曾戴過,記不得放哪里了。
衛(wèi)父臉色陰沉,女兒的詩信與簪子,應(yīng)是被有心人拿去利用了。
“你最近可有接觸誰?得罪過誰?”
衛(wèi)芷蘭搖頭,她自從被江夷歡摁在水里教訓(xùn)后,就沒怎么出過門。直到今日,才同父親去馬場。
恒氏在一旁掉眼淚,“夫君你別罵蘭兒了,她也受了委屈?!?/p>
衛(wèi)父忍下火氣,“今日事發(fā)時,芷蘭毫無反擊能力,你平日怎么教導(dǎo)她的?”
見妻子難過,他道:“罷了,明日你們同我去趟熹光私宅?!?/p>
“哪座私宅?”
衛(wèi)父撫住額角,“......她住的那座?!?/p>
江夷歡在四夷館陪曲靈珠聊到天黑,回到宅子后,她倒在榻上,卻怎么也睡不著。
跑去衛(wèi)昭屋里,拿他的衣服抱在懷里,才能安心入睡。
次日晨光照拂,衛(wèi)父等人來到大門前,當(dāng)他們看到匾額上斗大的‘江宅’時,齊齊沉默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