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宮。
被諸事困擾的皇帝,眉間有了喜色,衛暝不負所望,平定楚州之亂,且此人沉穩識時務。
最重要的是,此人姓衛,與衛昭不對付。
待衛暝封侯,娶了平原公主,他定會與衛昭相斗,這才是他想見到的!
想起什么,又召來刑部裴侍郎,“裴愛卿,東陵拋尸案可有眉目?”
裴侍郎道:“回陛下,據崔公子說,兇手為六男一女。因著連日雨水,我們掌握的線索不多,還在查。”
皇帝微驚:“還有女子?莫非不止為仇,還為情?”
裴侍郎噎了噎,不要這么狹隘,女子也能報仇的。
皇帝又道:“不管是男是女,在祭典之前,你要抓到兇手,將他們獻祭東山!”
裴侍郎抹汗:“是,陛下。”
皇帝哼了哼,抬腳去向東宮,他得瞧瞧《天問》編排得如何。
見到后,卻生生憋出一口血。
當年章德太子跳《天問》何等英姿?堪比神明。
再瞧瞧自己的好大兒,劍氣軟綿綿的,還哭喪臉,真抽他一巴掌。
平原公主更是伏地哭訴:“陛下——”
她能不跳舞嗎?十幾斤的銅劍,哪個姑娘揮得起來?
皇帝頭疼:“別哭,朕已為你尋好駙馬,他叫衛暝,是個好兒郎,待祭典結束,朕就為你們操持婚事。公主府暫時不修了,你與駙馬同住,他會供著你。”
平原公主愣住:“當真?”
“朕說到做到,但你要好好練舞,不可偷懶。”
平原公主眼睛亮了,從地上爬起來,行,那就堅持!
江宅。
江夷歡扒拉書房門,“衛昭,你別灰心!男子漢大丈夫,你多努努力,肯定能加九錫!”
昨日從主宅回來,衛昭就一頭扎進書房忙碌,不讓她進去。
衛昭在給琴面雕花,“你去歇著,我晚上陪你。”
他不甘心與太子的賭約,發誓要把琴做完美,讓江夷歡愛不釋手。
江夷歡托住下巴,委屈巴巴的坐在臺階上。
梁劍來報:“將軍,屬下有急事稟告。”
衛昭才舍得放下刀,推門而出:“何事?”
“太子殿下受傷了。”
衛昭面色一凜,“怎么回事?”
“太子殿下在高臺跳《天問》,不小心跌了下來。”
衛昭來不及多問:“去東宮!”
瞥見江夷歡坐在臺階,一把拉起她。
太子躺在榻上疼得哼哼,旁邊是一臉焦急的太子妃。
江夷歡關切道:“太子殿下,你還行嗎?”
太子嘶一聲,“孤還行,孤不用再跳《天問》了。”
他愿意理政,愿意巡視,但為何還要跳舞?跳舞又不能真的解決問題!
衛昭板起臉:“殿下,你該不是為逃避跳舞,故意摔傷的吧?”
“孤不是那不懂事的人,誰知道那高臺的支架那么脆?”
可能是他怨氣太重,才踩塌高臺支架。
“殿下還能如期在東山祭典獻舞嗎?”
太子苦喪臉,“孤這胳膊,至少要養兩三個月,陛下不可能等。”
衛昭冷笑,此事八成是三皇子做的手腳,他想取代太子獻舞。
“少傅別愣著啊,去幫孤處理政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