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昭到底是他長子,而且兒子最近確實缺錢,若真不管,兒子會與他越來越生份。
以及章德太子留下的秘信,也是促使他來送聘禮的原因之一。
江夷歡換上笑臉,“是我們的錯,我們低估了伯父的胸懷,伯父要不要進去坐坐?我給伯父泡茶。”
衛父著人將聘禮單給她:“改日吧,今日我還有事處理。”
江夷歡掃一眼聘禮單,雙眼放光,殷勤的目送他上馬車。
“伯父慢走!伯父常來坐坐!”
聘禮一箱箱抬進院子,共有三百多箱,是正常規制的雙倍。
舅公舅婆樂壞了,衛少傅的父親來送聘禮,婚事算是板上釘釘了!
朱弦輕咳:“姑娘,咱們好像剛劫完西南王給衛家的鹽。”
江夷歡拍拍腦袋,遺憾道:“不可逆轉之事,莫要再提。我們得向前看,以后我與衛昭多去主宅走動就是。”
劫完鹽,她讓青一告訴押送鹽的護衛,是陛下派他們來的。
朱弦被她的理直氣壯給鎮住,“啊,這都行嗎?”
江夷歡回到屋里,叫來孫峻臣。
“孫叔叔,你可了解衛昭的父親?他居然肯給我送我聘禮。”
孫峻臣道:“公主不必覺得奇怪,此人雖不是大好人,但也不壞。作為家主,他行事,往往是親情與利益雙重考量。”
若衛昭平平無奇,對家族沒有貢獻,還為江夷歡忤逆他,他定會將衛昭送涼州清醒。
然而衛昭有能耐,所以他在一定范圍內,會對兒子作出讓步。
但來日,若衛昭所做所為超出他的界線,他照樣能處理他。
江夷歡稍作梳洗,舅公舅婆已經好整治好一大桌飯菜。
見孫峻臣溫婉美貌,他們贊不絕口。
孫峻臣知道他們于江夷歡有恩,耐著性子同他們交談,把老兩口樂得,親自給他打掃房間,添置擺件。
孫峻臣哪睡得著?
公主比他想象中的更出色,卻也極有主見,他要怎么說服她去江州?
另一邊,得知鹽被劫,皇帝快要氣死,他還指著鹽充實私庫呢。
那幫不要臉的匪徒,居然說是他派他們去劫的,分明是在離間他與西南王,與衛家的關系。
鐵青著臉召來衛父。
“衛愛卿,你說這叫什么事?他們此計實在可恨!”
衛父心也煩得很,但還是從容應對:“微臣相信此事與陛下無關,還請陛下安撫西南王。”
皇帝頭疼,西南王可沒那么好安撫。
他憤憤道:“朕已下令去搜查,他們跑不了!”
衛父暗道,人家干凈利落的劫了鹽,應該早提前做周密布署,怕是很難找到。
江夷歡回來的次日,簡氏兄妹登門造訪。
江夷歡帶他們到小廳。
簡氏兄妹瞅著孫峻臣,這是孫叔叔嗎?
江夷歡給他們一個肯定的眼神。
他們才高高興興,喚聲孫叔叔。
孫峻臣慈愛的回應他們。
寒暄完,三人目光均落到江夷歡身上,欲言又止,公主肯放棄同衛少傅的婚事,與他們離京嗎?
江夷歡端起茶盞,笑道:“過段時間,我同你們回江州,然后咱們去拜訪西南王。”
孫峻臣又驚又喜:“公主愿意離開衛少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