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夷歡聲音帶著不自覺的嬌意,“我父親。”
衛昭想起江父,那個鄉下書生,他還挺會取名。
真心贊道:“岳父真會取名。”
江夷歡笑了笑,“是啊,他是個很厲害的人呢。”
衛昭點頭,不大自在道:“......咳,你,你覺得如何?”
江夷歡別過臉偷笑,衛少傅這是在問她感受嗎?
其實是有些難受的。
斟酌道:“.....還行吧。”
衛昭的手頓住,他聽太子說過,再怎么小心,女子都不大好受。
正欲說什么,朱弦來報:“將軍,主君請姑娘過去主宅。”
衛昭問道:“可知是什么事?”
朱弦低頭不語,江夷歡笑道:“我昨天給衛暝吃了點好東西,伯父大概是來感謝我的。”
衛昭一時沒聽明白,他嫉妒道:“你給他吃了什么?”
“新鮮的馬糞啊,昨晚他從停云閣玩姑娘出來,我給他吃了半筐,他高興得哭了。”
衛昭:“......”
在江夷歡臉上狠狠親兩口,“你在家休息,我來應付。”
推門而出,見他滿臉雀躍,孫峻臣忍不住伸出腳,想絆倒他。
哪知衛昭卻靈活躲過。
他笑道:“要不是為著夷歡,我早就弄死你了。”
孫峻臣挑挑眉,要不是為著公主,他也想弄死他!
回到主宅,門房暗暗詫異,好久沒見將軍這么喜氣洋洋了。
衛父見來人是衛昭,大感意外:“怎么是你?你不是在信州嗎?”
“回父親,我擔心夷歡受欺負,便提前回來了。”
衛父拍案而起:“她受欺負?你想什么呢?她犯下大案不說,還喂衛暝吃馬糞,衛暝氣瘋了,他可是駙馬!”
“父親息怒,我這就同父親進宮,向陛下請罪。”
衛父瞇了瞇眼:“真是請罪?而不是與陛下爭論?”
“真是請罪。”
衛父姑且信他,帶他進宮。
一路上叮囑兒子:“最近北境不穩,陛下煩著呢,你順著他,他畢竟是天子。”
衛昭答應:“兒子曉得。”
紫宸殿上,衛暝臉色蒼白,強壓著想吐的沖動,“求陛下給微臣做主。”
皇帝沉著臉。
江夷歡知曉江千里替自己做的臟活,所以他優待她,還指著她能效力,哪知她如此混賬!
這再清白的姑娘,跟衛昭久了,也能變黑。
瞅瞅跪著的衛暝,皇帝覺得這口氣必須要出。
還沒動作,就見衛昭與衛父同來。
皇帝不由捏緊御座扶手,“衛少傅,你不是去信州了嗎?”
衛昭行禮,“回陛下,微臣昨晚剛到京,特來向陛下請罪。”
皇帝稀奇,請罪二字,從衛昭嘴里說出來,新鮮得很。
略微舒坦道:“哦,少傅有何罪?”
“微臣代江夷歡請罪,她不知衛暝不愛吃馬糞。”
皇帝惱了,什么話!有誰愛吃馬糞?
“衛少傅,衛暝已是侯位,又是平原公主的駙馬,豈能由江夷歡侮辱?她把平原公主,把章德太子置于何地?馬上就是祭天大典了,她純心侮辱皇室嗎?”
在場的平原公主與五公主都點頭,沒錯!江夷歡太過分了!
宮人來報:“陛下,江夷歡求見。”
五公主冷笑:“來得正好,父皇定要罰她!”